壬河的臉色頓時就陰晴不定。
那婦人顯得更驚惶了,淚水在眼眶裏頭直打轉。
“他被自己收了魂魄,此時空有皮肉,我們不可能背著兩個人,再帶著女人和孩子出……”壬河再一次開口。
“誰說要背著他了?”我回懟了壬河一句。
然後我便低頭告訴婦女,讓她不要掙紮,我們和唐鈺是一夥兒的,隻是為了做掉舒子徽,出了點意外,我現在就將唐鈺救醒過來,我們要立即離開舒家,不然都會死。
話語間我和婦女對視,她眼中除了驚惶,又多出了茫然。
“不要發出聲音,明白了嗎?”我又說到。
她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立即蹲身下去,拿過來了唐鈺手中的人形符。
人形符沒有魂魄的時候,我是不敢用手去拿的,現在有的情況下自然無礙。
壬河的目光,一瞬間就凝視了過來。
我本身就有所防備,側身擋住了一些視線,人形符便落在唐鈺的囟門上。
人形符微顫了一下,變得卷曲。
唐鈺身體一抖,便睜開了雙眼。
第一瞬間,他眼中透著驚疑。
下一刻,他站起身,左右四看的同時,擋在了那婦人之前!
“你們沒什麽東西要收拾的話,帶上孩子,時間不多了。”我沉聲開口。
唐鈺和我對視,尤其是看著我手中卷曲的人形符,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多謝。”他雙手抱拳,對我行了禮。
再接著,他拉著婦人,直接出了這屋子。
壬河彎腰,卻在舒子徽的身上摸索起來。
我同樣蹲下來,用分屍刀割斷舒子徽的長衫,將其當做繩索,捆住他的手腳。M..
“等會兒你背他。”我開口道。
壬河並沒有拒絕,隻不過,他的臉色一片陰霾。
“胎毒,沒有在他身上。”壬河語氣很難聽。
“是毒,不是傳承之法?”我順口接了一句。
壬河瞥了我一眼,告訴我,當然隻是毒,傳承之法隻留在他們壬家輩分最高的老爺子手裏。
我若有所思,又道:“那何必這麽在意,回去再調配即可。”
壬河語氣略冷,說我不曉得,那一瓷瓶的胎毒,需要多少時間,多少陰胎去配製。
我心頭微跳了一下,不可置否的說,我的確不曉得,但我們肯定沒時間,再去找一個瓷瓶。
這當口,我已經將舒子徽綁好了。
唐鈺又一次將門推開,他背上纏著一個包袱,身後的婦女胸口綁著一個繈褓。
唐鈺的臉上透著催促。
我又看了一眼壬河,壬河才心有不甘的起身,將舒子徽背在身上後,我們一行人立即往外走去。
唐鈺正要開外邊兒的門,腳步聲卻從外傳來。
他身體猛然僵住,頓時就滿頭大汗!
我的臉色也變了。
又來了人?!
要暴露?!
壬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色,我的手,順著就落在了分屍刀上。
咚咚咚,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父親。”稚嫩輕柔的喊話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