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認識我師父的法器?是我猜錯了?
轉念一想,我就覺得應該不是。
語氣稍沉,我慎重道:“那你認不認識,李遁空?”
老嫗嘴巴忽地張大,滿臉驚駭之色,下一瞬,淚水就噙滿了眼眶。..
“遁空……”她話音顫栗無比,奪眶而下的淚水,在皺巴巴的皮膚裏滲透。
轉眼間,她淚流滿麵,哽咽的哭聲在屋內彌漫。
我沒有立即打斷她,任憑她哭了許久,當她稍緩下來後,我才直接跪在她麵前,先行了叩首的禮數,畢恭畢敬的喊了師娘。
哭聲戛然而止,老嫗呆呆地看著我,更不解道:“師娘?”
我抬頭和她對視,道:“對。”
她眼中的茫然卻愈發多了。
搖了搖頭,她沙啞道:“這怎麽可能?你是遁空的徒弟?可他……”
這語氣中透著濃鬱悲傷。
“您知道,他死了?”我話剛脫口而出,老嫗驟然麵無血色,無力的靠在了牆上。
“你不會是遁空的弟子,他已經走了很多年很多年,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會找到我?”老嫗語氣疲憊中透著警惕。
我眉頭擰起,心頭的疑惑卻愈發的濃鬱。
一直以來,好像我認識的所有人,都認為我師父死了!
當年的事情對他們來說就那麽毋庸置疑?毫無半點兒轉圜餘地?
此時,老嫗站起身來,更加警覺地盯著我,似要跑開!
我長籲了一口氣,再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師娘你也篤定我師父死了,可他的確沒死,活得好好的,我來找到你不容易,我知道你叫許雲煙,知道你是內陽人,還知道你兒子李念空,就是我師父遺留在外的子嗣!”
她腳步戛然而止,身體顫抖的更厲害。
抬頭,我深深看著她,繼續道:“你如果要證據,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來更多。”
“我沒必要騙你,說開了,師娘您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剛才如果不是我,那隻繡花鞋,能要了您的命。”
“還有,我聽您媳婦說,您兒子進山有半個月了還沒回來。您應該是一周前進山的時候,碰到的那隻繡花鞋吧?因此被怨魂纏身?”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師父明明知道您活著,不來找您,不過我既然受人之托來了,就一定要帶您過去,您和我說說到底什麽情況,我把您兒子得找回來,要是他出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怕師父一棍子打死我。”
我這番話,絲毫沒有危言聳聽。
進山半個月,還是跟著一群驢友。
這周遭的山可不小!如果他跟著的是一群普通驢友,半個月沒出來,搞不好是困在山裏頭了!
可要是那些驢友不普通呢?
我不由得想到了當時去山中找廖呈的時候,二氣村一共有五個村民,被那山羊胡先生的隊伍帶走,他們說是地質勘探,實際上卻掛羊頭賣狗肉。
這群驢友,如果不是真驢友,那麻煩可就大了。
老嫗身體又在發抖,她險些沒站穩,眼淚又要往下掉。
柳絮兒趕緊上前攙扶住她,糯聲道:“老奶奶,紅河人很好的,我們沒騙您,人命關天,您快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個情況?”
柳絮兒又將老嫗扶到了椅子旁坐下。
老嫗才說了半個月前發生的事。
當時有一群驢友進村,說不想走常規的旅遊路線,想請個知道山路的向導,去山裏找一處地方。
有很多人去報名,可不知道為什麽,那群人偏偏找到了他兒子,願意給一大筆錢,喊他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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