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隻是一部分人有麵相麻煩,可以說是太白高國準帝陵的隱患。
方士本就危險,成了眷陽陰屍的太子屍更難處理。
可連陳家的下人都有麻煩,那這事兒就不是準帝陵引起的了。
是有人要對付陳家,甚至打算陳家的下人都不放過!
我思忖了半晌,還是決定把事情和陳卜禮,陳予柔說清楚。
畢竟是開誠布公的合作,我不可能眼見陳家要遭到災殃,知而不理。
給陳卜禮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沒人接。
我又去了一次堂屋,沒瞧見人,那幾口屍體都搬走了。
我隻能暫時收起思緒,等明天早上再說。
後半夜看不進五絕地書,我又睡了一覺,次日清晨,冰冰涼涼的東西在臉上刮了刮,我睜眼,瞧見灰太爺那半截斷尾在掃我眉毛。
“太爺,別鬨。”我唔囔了一句,正打算翻個身繼續睡,一個激靈想起來正事兒,趕緊坐起來。
匆匆下床,推門而出,陳卜禮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蔣先生,差不多可以出……”陳卜禮還還未說完,我直接將他打斷,沉聲讓他叫他們家主來我房間。
陳卜禮滿臉疑惑,不過他還是按我所說去做。
幾分鍾後,陳予柔到了我屋裏。
我將自己分析發現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全盤告訴了陳予柔。
陳予柔麵露沉思之色。
許久後,她道:“眷陽陰屍一事,勢在必行,不瞞蔣先生說,多年來,陳家的發展早已經遭遇瓶頸,我們並非為惡之家族,不會害人性命,可因為搜集屍身,總要遭人不齒,一旦露出頭臉,就要被群起而攻之,最關鍵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不夠強,如果夠厲害,便能夠有話語權。”
“有的人打人,是不會聽對方講道理的,蔣先生應該明白我意思。”
陳予柔這番話很平靜,同樣流露著堅決。
隨即,她又笑了笑,道:“陳家為了這一遭,已經精銳儘出,如果能得到眷陽陰屍,那去探管仙桃之墓,就有更大的把握!這對於蔣先生來說,同樣是好處,稍後,我會將陳家所有仆人,以及剩下沒有走的老弱婦孺,全部遣散,避免他們留在族內,被有心之人暗害。”
這一下,我就無話可說了。
從陳家出去,院外停著一個車隊,全都是硬派的越野車。
陳卜禮領著我上了第一輛車的後排座,他去了副駕駛。
過了好一會兒,陳予柔才來到我旁邊坐下,司機發動了油門。
車,朝著賀蘭山脈中段趕去。
我和柳絮兒微信聊了不少,大致知道羅十六和柳昱咒又跪了兩天後,我師父從袁氏陰陽宅出來了,他同樣跪在墳頭前,就像是個孩子一樣,痛哭流涕。
柳絮兒說,她本來想給我錄一段的,又覺得我之前說了錄墳頭不太好,因此作罷。
之後許雲煙和李念空夫妻也跪在墳頭,那地方太小,羅十六和柳昱咒就沒跪了,不過所有人都留在了那個村裏頭,並沒有離開。
此外,我還聯係了沈髻。
從洛村出來的時候,我回複了羅十六,回複了陳卜禮,偏偏沒顧得上和沈髻說,畢竟她期間也找過我。
可沈髻的情緒很冷淡,她隻是說,怕我死了,所以問問我情況,但估摸著我這條命比蟑螂還頑強,應該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