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霎時變得更大了。
堂屋的門忽然一下被吹開,猛然間又關閉……
我感覺到一陣冷意朝著我襲來,想要包裹我整個身體。
腰間的木棍,卻傳來了一股熨燙的感覺,胸前還有物品,同樣傳來熨燙。
我心又突地一跳,喃喃道:“您要上我身?”
遲疑了幾秒鍾,我抽出木棍,一下插在了地上,又拿出來了身上那串符,掛在木棍頂端。
可冷意卻沒有繼續逼近我……
反倒是堂屋裏頭,縈繞起了淡淡霧氣,霧隱朦朧中,好似有一個人,手提著一樣東西。
模模糊糊的,耳邊聽到一個字。
“來……”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屏住呼吸,朝著堂屋走去。
當我走至堂屋門前,霧氣散開了。
屋內並沒有任何人影。
隻有中央立著一柄斧頭,寬大的斧身漆黑無比,斧刃上有不少鏽蝕的跡象,而在其後方的太師椅上,多了一本書。
“給我的?”我呼吸略急促,先握住了斧柄,沉甸甸的斧頭,給人一種很濃鬱的煞氣。
再走到太師椅前頭,拿起來那本書,粗略翻看幾眼,裏頭記載的是棺材的製作之法……最後邊兒,還有一些使斧頭的招式。
我舔了舔嘴角,自言自語地喃喃:“師奶,這是你給紅河的見麵禮,還是機緣?”
“先前紅河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今日才從羅先生口中得知,紅河還未曾和您見禮……”
我話還沒說完,手中的斧頭,忽然變得極重。
砰的一下斧頭落地,我悶哼一聲,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
明明沒有風,可我手裏頭的書,卻在飛速地翻頁。
我看傻眼了,心裏頭一陣後怕。
過了許久,書翻頁才停止。
模模糊糊的,我好像聽到了一個走字。
我趕緊又伸手去抓斧柄,還好,斧頭恢複了正常重量,我提著它趕緊出了堂屋,走至院內的時候,我又停頓下來,衝著堂屋行了一禮。
霧氣開始變得濃鬱,將堂屋籠罩,朝著院內蔓延……
我哪兒敢留下,趕緊拿起來所有東西,朝著院外跑去。
一直出了袁氏陰陽宅,那股心驚肉跳的感覺才消失。
站在宅門外,我苦笑不已,這師奶的脾氣,還真不小。
不過再看手中的書和斧頭,我心跳加快。
將斧頭別在腰間,我多翻了兩下書,自言自語的喃喃:“居然是棺材匠的傳承之法,這下好了,背屍入棺一把抓,老張叔知道了肯定興奮的不行。”
我沒有細看棺材的製作,而是跳到了最後幾頁。
後邊的招式,明顯有些補充,紙張和前麵的材質有所不同,雖然年代感依舊很久遠,但遠遠比不上之前的。
再看了一眼腰間斧頭,我心裏頭感歎,分屍刀沒得用了,卻多了一柄斧子。
這些招式,遠比分屍刀殺傷性大,下地乾活兒的時候,有這麽個趁手的兵器,把握都能提升不少。
我又衝著袁氏陰陽宅的大門行了一禮。
外頭冷颼颼的,我待在這裏沒意義,就離開了這條街道。
走到街外,我才想起來,我還不知道那兩截屍體是誰,可轉念一想,師奶不讓我待在那裏,話都不和我說,我問了也沒作用。
莫名其妙的,我又想起來剛才在門前出現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