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告訴柳絮兒,是因為我身上的五絕地書。
本來我之前沒想到這個點,他剛才卻直接朝著我胸口抓,很顯然是搶書!
柳絮兒麵色再變,喃喃道:“原來如此。”
我再一次左右四看,我們還是距離牧牛村有一小半的距離,遠處,一個人影正匆匆朝著我們趕來,他靠的近了我才瞧見,那不正是我曾祖蔣無嗎?
“曾祖!”柳絮兒驚喜的衝著他招手。
很快,我曾祖到了我和柳絮兒麵前。
他國字臉上透著警覺,掃過我和柳絮兒一眼。
“先走。”曾祖低聲道。
他腳下的步伐極快,我和柳絮兒跟著他走,便沒有剛才類似鬼打牆的問題了,一轉眼回到了牧牛村。
“曾祖,你怎麽過來了?”我疑惑問他。
“我沒有陪著李遁空和那柳家道士,回了那方院子,羅十六告知我你去尋絮兒,結果等了許久你還沒回來,我卻覺得一陣心悸,便來看看。遠處便瞧見你們在和人打鬥。”我曾祖的語態,顯然沒有以前那麽疲憊了。
可他這番話,卻讓我心頭一驚。
那怪異的鬥笠人,是瞧見我曾祖才退走的?
“您認識他這一派的人麽?”我立即問道。
我曾祖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並不認識,他手段很淩厲,另外,他手中的鞭子,我隱隱眼熟,曾在我姐姐手中出現過。”
“那白鞭?”我脫口而出。
“八宅鞭。”我曾祖回答。
我喃喃念了一遍八宅鞭,可這名字對我來說太陌生了。
還有,曾祖的姐姐……
我隱約記得他說過,他姐姐和母親慘死,而他姐姐至死不能投胎。
當時他的意思,大致是指他父親蔣盤是始作俑者。
可我卻清楚,蔣盤不可能殺人害命,更不可能害死自己妻女,唯有的可能,是別人害了,蔣盤沒有保護好她們。
聯想到曾祖之後還說過,他父親蔣盤為了侄兒死在別處,那是否是因為蔣盤死了,才沒保護好家人?
想到這裏,我鬼使神差的說了句:“曾祖,害你姐姐的人,是這一派的人嗎?”
我曾祖搖了搖頭,道:“凶手是壬河一脈,這是已經確定的事情。當初姐姐手中的八宅鞭,是李遁空的父親李陰陽所贈。”
我愣了一下,隱隱有所思索。
曾祖卻看向我胸口,道:“那人,是為了你身上的傳承而來,你什麽時候招惹的他?”
我將陳家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我曾祖眉心鬱結,伸手撫了撫下巴的白髯:“以屍為符的家族,使用八宅鞭的仇人……八宅鞭同樣和風水有關,這件事耐人尋味,不過他再出現的話,我們就將他留下。”
我迅速點點頭,麵色鎮定許多。
之前的思緒雖說被曾祖打斷了,可我又想到八宅這兩字,總覺得有些耳熟。
不多時,已經到那大院外頭了,曾祖又喊了柳絮兒到她身旁。
他伸手摸了摸柳絮兒的腦袋,說道:“絮兒的本事,倒是愈發精深了,你可有興趣,拜曾祖為師?”
曾祖這番話,直接就讓我瞠目結舌。
柳絮兒思索片刻,小心翼翼的說:“謝謝曾祖好意,可出馬已經夠我花費很長的時間和心思了,我想專心一意。”
曾祖點點頭。
我們回到院內,羅十六斜靠在一張椅子上,看似睡著了。
“隻有一個房間,平日我都和詩雨姐姐睡的。”柳絮兒小聲道。
我笑了笑,喊柳絮兒去睡,不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