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緒片刻,才和柳絮兒說了同沈髻之間微妙的關係。
柳絮兒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問我,那現在我想怎麽辦?
我又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窗戶,才道:“我還是去見見她,雖說我當她是親姑奶奶,她隻當我是工具人,但畢竟她幫我諸多事情,錯付就錯付。”
翻身下床,我喊上柳絮兒和我一起去。
我們兩人出了房間,才發現曾祖沒有在竹椅上躺著,而是站在院子中央。
他抬頭望天,似乎在想什麽。
柳絮兒喊了他一聲,我則和他說了要去見見沈髻的事兒。
曾祖沉默片刻,才道:“沈髻手中的天元相術,本應是我們蔣家的東西,如今留在她手中,或許已經成了命數,既然她曾保護你一段時間,你去看看她,理所應當。”
我鬆了口氣,其實我怕曾祖又想將天元相術拿回來。
畢竟他和沈髻還是有衝突,當初沈髻還用了葬影觀山和奇門遁甲困住他……
當然,在內陽的時候他們已經碰麵多次,我的擔心應該是多餘的。
從院子離開,除了身上皮肉傷還是痛,我的確覺得整個身體輕鬆不少,可能以前完成不了的招式,現在都能完成?!
一邊想,我一邊帶著柳絮兒走到了正路上,又循著記憶,朝著上一次羌族副族長薑丘的那院子走去。
隻不過間隔的時間太長了,我半晌沒找著地兒,還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個羌族人,讓他帶我和柳絮兒過去的。
進了院子,我一眼就瞧見了堂屋中,在太師椅上坐著的薑丘,另外一個太師椅上還坐著個年紀頗大的老人,頭發斑白。
薑丘是副族長,顯然那人就是族長了。
隻是,我沒看到沈髻。
轉念一想我就明白,沈髻應該待在觀星宅之中?
薑丘瞧見了我,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起身匆匆朝著我走來。
差不多在堂屋前頭,我們走至近處。
“蔣先生,你沒事便太好了!之前我才聽看守柳家路段的族人說,你去了柳氏純陽道觀,結果又受了重傷,被送出來……”
“我當時就覺得,柳家動手過分了,同族長和先師商議了一番,卻還是不好出麵,先師說等你醒來再議。”薑丘滿臉的激動,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段。
緊接著,他又和我介紹了族長薑瀾。
薑瀾同我和善地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命人去叫先師過來,蔣先生對先師有恩惠,對我們羌族亦然有恩惠,此番柳家忽然動亂,實屬我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可他們現在平息下來,總不能平白無故地讓蔣先生受傷。”
呃……
我低聲咳嗽了一句,道:“其實沒大礙,羌族和柳家本就是一家人,犯不上因為我這件事情鬨矛盾,而且柳家並沒有傷我,隻是替我打通了經脈。這算是機緣。”
薑丘一愣,他和薑瀾麵麵相覷。
一時間,兩人眼中又露出了頗為複雜的神色,對我隱約有敬佩和感激。
“蔣先生苦心,我和薑丘明白了,薑瀾也佩服,蔣先生年紀輕輕,卻如此深明大義。”薑瀾唏噓一聲,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我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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