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簡單道:“自然有,不過,這是李遁空的事,他不會聽我的意見,自己會有處理辦法。”
我試探的說了句:“剛才,師父不還是接納了嗎?”
曾祖的眉頭擰起,他忽然不和我說話了,隻是和柳絮兒說,應該怎麽運氣,可以冥想,讓受損的魂恢複。
我臉上卻有了笑容。
曾祖實則是刀子嘴,真要是不關心我師父,他就不會剛才說那番話了。
我索性沒多言,而是在旁邊坐著,摸出來了封葬筆和五帝硯。
循著記憶,我畫出來了兩張灰仙請靈符。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嘀咕道:“要是給許巫老爺子一張符契,他應該不至於那麽容易被帶走?”
羅十六和曾祖,幾乎同時看向了我。
我嗟歎了一句,說自己是馬後炮,事情已經發生,都來不及了。
羅十六沉默片刻,卻道:“還需提防,或許疑龍道場,滿是符契呢?那些人每月十五能夠醒來,那必定極為強橫。”
我心頭更驚。
這時,灰太爺從柳絮兒褲腿鑽出來,趴在了我畫的符上,吐出了兩口血,接著,又衝著我吱吱一聲。
柳絮兒小聲接了句:“灰太爺說,傷元氣,要補補。”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等乾了疑龍道場,我把穀七傑的眼珠子挖給灰太爺吃。
灰太爺接連吱吱叫了起來。
柳絮兒嘟了嘟嘴,又道:“它說算你懂事,太奶愛吃臉頰肉,它喜歡眼珠子。”
羅十六聽了這些,明顯不自然起來。
我沒和灰太爺繼續扯犢子,告訴羅十六,我們真得從長計議了。
他慎重地嗯了一聲,又開始思索。
我收起灰仙請靈符,去院裏頭透了口氣。
蕭瑟幽冷的夜風透著孤寂,黑漆漆的天空中,沒有任何星光。
雖說我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這些事兒,還是讓我有點心亂如麻。
去疑龍道場的主場鬥……我們的勝算,真的大嗎?
忽而,我瞧見了院門口的路麵上,一顆缺了一塊的頭顱咕嚕滾了過去。
我目光一凝,匆匆跟了上去。
這街上,居然還有沒魂飛魄散的頭!
地相廬中所有東西,對我師父都有一些意義,要是能弄顆頭給他,他肯定還能欣慰一點兒,總好過於現在空空蕩蕩的廬院。
可等我追出院子後,那顆頭卻滾進了殘存的草叢裏頭。
我深吸一口氣,又追了上去。
一邊追,我一邊抽出來了木棍,抽開了那些草。
一晃眼,走過了大半條街,居然到了圍牆那裏。
頭顱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微眯著眼睛,喃喃道:“滾得真夠遠的。”
抽出來腰間的木棍,我低喃道:“哥們兒,我師父來了,你主子的兒子,我把你拿回藏顱房,讓你歸個位,你別和我折騰,不然我拿出來符,你得和其它那些腦袋一樣,魂飛魄散……”..
隨時準備著製止它撞祟我,我另一隻手探出,朝著那頭顱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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