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由我來負責。”我立即開口。
商匠鎮定道:“兩位先生不用為了商某這點小事勞心,我……”
“蔣師伯曾說過為我調理身體,若是他能為你調理一二,可將這損耗降至最低,紅河兄弟既然有心,你就不要拒絕了。”羅十六毋庸置疑地說道。
羅十六言辭少見這麽堅決。
商匠張張口,又苦笑作罷。
我誠懇道:“商匠先生,等我曾祖到內陽,我就會去請他來。”
商匠又和我道謝,我趕忙說不用,我應該謝他。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商匠問了我一些關於尺子的事情,我知無不言。
隻是,我對尺子的了解本身就不多,還是對付馬寶義前夕,試探著使用了一些。
在商匠家約莫呆了半小時,我和羅十六離開。
先去了一趟羅宅,將羅十六放下。
他問我要去什麽地方?如果方士屍身安全,我就可以留在他這邊,至多一兩天,我曾祖和師父,以及沈髻就會到。
我搖搖頭,說一兩天的時間還很長,又問他,內陽哪有凶屍,我想練功。
羅十六麵色一僵,搖頭告訴我,普通的凶屍是沒有了。
除了袁氏陰陽宅外,倒是有個地方的屍體很凶,但他不能讓我去。
我堅持說要去,讓他放心,我很能打。
羅十六搖頭,說我太心急。
他的話,一時又讓我凝噎。
他思索了一會兒,才說,凶屍的事情不能商量,如果我隻是想練身手的話,他可以送我去長青道觀,那裏的道士雖說比不上柳家,可身手依舊不錯。
我眼前一亮。
通竅分金尺練不了,可有道士的話,我能練板斧!
毫不猶豫,我又和羅十六去了長青道觀。
接待我們的,是上次那個二三十歲的道士,長青道觀的代觀主毛守一。
當他得知我們來意時,表情很詫異,還不解的問羅十六,先生真需要練功,能練到和道士一樣的身手嗎?
羅十六笑了笑,說我和其它先生不太一樣。
毛守一不再多問,隻是問我要幾人陪練?..
我先豎起來一根手指。
遲疑片刻,我又豎起三根。
結果毋庸置疑,我被三個道士打的抱頭鼠竄。
倒並非我不能打,板斧這東西,下重手是殺招。
還有一些不同於往常的地方。
我不能讓灰太爺幫忙,不可以用灰仙請靈符,又沒有柳絮兒幫手,羅十六敲算盤,以一敵三,我完全不是對手。
同樣,長青道觀的道士也沒有下死手,隻是點到為止。
認清了自己的實力,我不再打三個,老老實實請了一位道長陪我練板斧。
白天,我練斧子。
夜裏頭,我就貓在房間裏,一直回憶推演五絕地書,十觀相術。
我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一點點切入的技巧,可又總覺得摸不清楚。
一晃眼,居然過了整整三天。
沈髻已經到了,我師父和曾祖還沒有來。
羅十六解釋了一次,說我師父又離開了一次地相廬,一直沒回來。
我們就隻能等。
又過了三天,板斧的普通招式,我練得差不多了。
甚至怎麽做棺材的部分,我都牢記於心。
雖然這棺材還沒時間實操,但問題應該不大。
板斧的招式中,還有最後一招,我怎麽都沒練出來!
那一招,是簡單的豎劈!
可它劈的並非是人,而是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