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澗三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不知道什麽時候,道觀內的慘叫沒了。
同白澗三人交談期間,羅十六一直沒開口說話,甚至在中途的時候,他還走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去。
又過了一會兒,道觀大門被推開。
開門的是長青道觀的道士們,他們並排站在了大門兩側。
我鬆了口氣,這些道士恢複了,那就說明曾祖的手段很奏效。
順著往裏看了一眼,曾祖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身旁站著沈髻。
舒家三先生,以及唐家八位長老,全部跪在他們身前。
“羅先生,蔣先生,幾位道長,請進!”
一個道士做了請的動作。
我認得那人,是這兒的觀主毛守一。
遠處的羅十六走了過來。
我們五人一起走到了大殿中。
曾祖手中把玩著一隻銅碗。
唐家八個長老,舒家三先生,看我曾祖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
很顯然,曾祖的折磨讓他們疼到骨子裏了。
我還看見,他們九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鞭痕。
我倒也不意外,沈髻都被弄著跪下了,她醒來時,肯定會覺得大受羞辱,抽幾鞭子都是輕的了。
“姑奶奶,你沒事吧?”我還是問詢了一聲。
“沒事。”沈髻答話的同時,看向了唐家先生中的唐牧,眼神格外淩厲。
我徑直上前,一個大嘴巴抽在了唐牧的臉上。
唐牧被我抽得一個趔趄,捂著臉沒敢說話。
其餘人的目光,卻死死地盯著白澗三人。
“箬冠道士……”三先生驚疑不定的開口。
“舒迂。”白澗走至三先生近前,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蔣紅河,你們是什麽關係?!”三先生格外敏銳,驚疑無比地問道。
白澗的半張臉,滿是殺機。
“什麽關係?”
白澗突然抬手,一根手指,直接插進了三先生的右眼眶。
一顆血淋淋的眼珠,被生生挖了出來。
慘叫聲響徹整個大殿。
“長了眼睛,若是看不出來,那就不用要了。”
白澗話音將落,他又輕而易舉的挖掉了三先生的左眼。
三先生的慘叫幾乎破了音,他瘋狂的在地上痙攣顫抖。
唐家八個先生,眼中驚恐更多。
我眼皮狂跳,完全沒想到,白澗會這麽突然的出手。
就這一眨眼,三先生就成了瞎子。
白澗瞥了一眼唐家那些人,話音透著恨意。
“不長眼的人,挖了眼最好,也當是替明鏡長老和其他幾位弟子收一點兒利息。”
“你們幾個,下輩子記得,不要再做舒家的狗。”
他抬起袖子,黑鏢嗖嗖嗖的射出。
每一個唐家先生的頭頂,都插著一根黑鏢!
他們雙眼圓睜,瞬間暴斃而亡!
“你們!”羅十六臉色變了。
我同樣臉色微變。
白澗回頭,衝著我們一抱拳,說道:“帶回去九個人,著實太多了,唐家的人沒有什麽價值,帶回去人頭和魂魄,留下這個三先生舒迂,足夠和觀主交代。”
“他們害人不少,此行就殺了內陽那麽多人,我也當是替兩位動手,替天行道。”
羅十六眉頭緊皺,不再說話。
我完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