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達成了兩人養一魂的結果。
李遁空,有兩人,一個在李陰陽身邊,那是主要的魂魄所在。
另一人在壩州的普通人家庭裏。
其實,當我聽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全然是震驚!
就連羅十六,都變得無比愕然。
廖呈頓了頓,繼續說:“此事,隻是一個開始,我們回到了唐鎮地相廬,因為遁空的資質奇佳,我想要收他作為弟子。結果,他想要學徐符的符術,又因為我替他診治時,令他因疼痛而懼怕我,所以他並未選擇拜我為師”
“我本身遺憾不已,蔣兄卻又算了一卦,算出遁空命中有一大劫,不破不立!”
“我緊跟著算了一卦,卻算出生機在它處,這它處,指向了壩州的遁空分魂。”
我已經聽得入了神。
羅十六啞聲說了一句:“所以,您至此之後歸隱?將師伯的另一個魂魄,也就是如今的身體,帶回了此地?”
“並非那麽簡單。”廖呈深深地看了一眼羅十六,說:“你就是當代地相廬的傳人吧?沒有陰陽兄眼中的殺機,倒是能看得出,和蔣兄一般仁義。”
羅十六雖然坐在門檻上,但他還是抱了抱拳,以示恭敬。
我並沒有插話,還是繼續聽著。
廖呈稍稍停頓,似是陷入了回憶中。
良久後,廖呈才說道:“我歸隱之前,還同陰陽兄,蔣兄做了一件事。因為那時的陰陽兄身體有恙,命數有損,他需要善屍丹補全命數。”
“我們集結了陰陽界中,一群赫赫有名的陰陽先生,大量陰術,陽算先生,前往了管仙桃的墓穴,掏出了管仙桃的屍丹,又取到了疑龍經,半部葬影觀山,十觀相術,五絕地書……等一係列的物品。”
“替陰陽兄補全命數之後,我才離開。”
“當日遁空的卦,我隻是告訴了陰陽兄四個字,‘雙魂歸一’,便沒有說細節。”
“並且我要求陰陽兄不許再算卦,遁空的另一部分魂魄,便由我來接管,再算一卦,會影響兩次卦象,以至於產生我們無法控製的變數,我來接管了另一部分魂魄,我就能確定,一切都按照我的卦象而變化,雙魂,必定會歸一!”
“我並不敢告訴陰陽兄,這卦,其實應了雙卦!蔣兄所說的不破不立,其實是說,遁空會死,而我所算的雙魂歸一,便是陰陽兄身旁的遁空死後,魂魄會回到另一處,這就是雙魂歸一!”
“此前,我還叮囑了陰陽兄一件事,隻能看壩州承載遁空另一部分魂魄的孩子一眼,便不能再看!”
“當年,陰陽兄能理解我,即便是我不說完全部,他同樣理解我,因為我要去承受遁空的變數,這付出的代價極大!蔣兄是不能理解我的,他隻是認為我逃走了,帶著戰利品逃走。可他並不知道,憑借他的性格,如果留下十觀相術,五絕地書,他絕對保不住這些東西,這兩樣東西對他們無用,還必將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而我帶走葬影觀山,隻是因為,這是髻娘山陰先生的傳承,第一任陰先生,是我零正二神的叛徒!”
“周精義死在了陰陽兄手中,零正二神斷絕了零堂先生的傳承,陰陽術從此隻剩下一半,我必須要終其一生,來彌補零正二神的陰陽術!”
話音至此,廖呈眼中全然是複雜,他先看向了我師父,說:“我給你取名為驚蟄,簡簡單單,因為你出生那天,就是驚蟄日。這兩者的含義,你是知曉的。”
“曾經在我身旁的驚蟄,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會因為我癡迷鑽研偷壽之法,將我封入零正二神的山門內。如今的驚蟄,雙魂歸一,多多少少你知道了為師的付出,知道了這偷壽之法,是完全彌補零正二神陰陽術的關鍵。”
“你三年前回來一次,沒有見為師,應該就是你還在掙紮吧?”
“究竟是當我為一個惡徒,還是恩師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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