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家門前停留了一會兒,看著那天祿雕像出神了幾秒鍾。
控製著情緒平穩下來,我又和柳絮兒走上正路。
夜,深了。
我打了一輛車,和柳絮兒上去。
“你想找羅先生幫他?”柳絮兒問我。
我略無奈:“趙家徹底不信我了,再多說什麽都沒意義。
“好吧。”柳絮兒點點頭。
這時,灰太爺和灰太奶從她身上鑽出來,一個到我肩膀上,衝著我耳朵吱吱兩聲,灰太奶則在我身上嗅著。
“灰太爺,你們兩口子乾啥。”我癢得聳了聳肩膀,不適的問。
柳絮兒遲疑了一下,才說:“灰太爺問,剛才那個假道士說了女人,什麽女人?”
我僵了僵,解釋了說是沈髻。
這一下,灰太爺不叫喚了,灰太奶也安靜下來,不再嗅我。
“您老兩口,奇奇怪怪的。”我困得打了個哈欠。
灰太爺抻著脖子吱吱兩聲。
柳絮兒沒翻譯。
的哥被我們嚇得不輕,時不時緊張的瞟我們一眼。
回別墅期間,我又給羅十六打了個電話,和他說了請他幫一下趙家的事兒,我欠他一個人情。
羅十六欣然答應,還說了,他約好羅局,讓我們談一談。
我自是沒意見。
回到別墅,燈都差不多滅了。
各自回了房間,我先洗了個澡,才躺在寬大的床上。
我也說不清楚,是因為換了環境,睡得不習慣,還是趙家的事情,始終讓我心裏有些芥蒂。
可有的東西就是這樣,命數注定了,我已經改變不了什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天色大亮。
洗漱後出了房間,秦六娘做好了許多吃食,瘸子張和柳絮兒已經在吃了。
我沒瞧見柳隴,倒是看見了灰叔蹲在牆角,和那黑毛灰仙說話。
我隨便對付了兩口,就喊柳絮兒出門。
瘸子張站起身來,咳嗽了一聲說:“紅河,我還得出去一趟,你回來的時候,我就和陳瞎子說了,還得去找他,他那兒新到了兩箱上好的煙葉。”
我囑托他注意安全。
等到了老街羅宅時,都快十點鍾了。
羅宅門開著,有一個將軍骨略隆起的男人,正在院內來回踱步。
徐詩雨雙手拘謹的握在身前,站在堂屋門口。
我進去後,先笑著喊了徐詩雨嫂子。
羅局扭過頭,目光落至我身上,他雖說隻是個普通人,但眼中卻流露出幾分銳色和煞氣。
銳色,是長期和作奸犯科的人打交道,自帶的威懾。
那煞氣,便是正煞之氣,一般遇到老警察,就連尋常人都能感受到那種正煞氣息。
“蔣紅河?”羅局和我點點頭,露出笑容。
我立即伸手,和善的笑道:“羅局,沒想到你來這麽早,羅先生呢?”
說後半句時,我看向了徐詩雨。
“很早的時候,有一個叫做趙之敬的人來了一趟,綁著一名道士,剛好羅局在這裏,將那個行騙的假道士安排人帶走了,要審一審,十六去了趙家,那個趙之敬顯得很興奮。”徐詩雨和我解釋。..
我這才恍然。
“小蔣,你這邊坐,十六和我說了你是仙桃過來的,同樣是陰陽先生,我先和你說一下案情,你恐怕得儘快去仙桃一趟。”羅局示意我進堂屋。
我立即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