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要睜開眼睛,眼皮死沉死沉,似是被兩隻手指摁住了眼皮!
正想動手往前去抓,四肢完全不聽使喚,難以動彈……整個人如墮冰窖……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不是有人按著我。
是我又被鬼壓床了,怎麽都醒不來!
我拚命的掙紮,想要大吼出聲,又用力自己掐自己掌心,掙紮了老半天,總算,我勉強睜開了眼睛。
用力想要坐起身。
剛坐起來,我就瞧見床邊一團陰暗。
冰涼的月光照射進屋內,剛好落在那團陰暗上。
那是一具鮮血淋淋,還粘著不少血肉的骨架!
猛然間,那骨架一晃,骷髏頭正對著我的臉,洞大的兩個眼眶,冒著幽幽血光。
我被嚇得不輕,想要翻身下床。
身體忽然一重,是那骨架生生壓了上來!
我四肢抽搐,不停的掙紮著,眼前重歸黑暗……
這一夜,完完全全是個噩夢!
再等次日我醒來,整個人都顯得疲憊乏力。
渾身都是汗濕的,就連手指縫裏頭都有汗。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胸口,並沒有傷勢。
我喘了口氣,鬼壓床,又怎麽可能讓人受傷?
隻是我不理解,為什麽那骨頭架子會進我夢裏頭?
冥冥之中,是想告訴我什麽?
我覺得肯定不是想謝謝我。
就算死人托夢要謝謝人,也不帶嚇人的。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麽問題?
我靠著床頭坐了兩分鍾,摸出來手機,給唐克打了個電話,問他丁易閬屍身的情況怎麽樣了?
唐克告訴我,法醫將所有的骨頭都拆下來了,經過檢測匹配,數塊骨頭來自於各個死者,其餘骨頭還在檢測中。
我吐了口濁氣,眉頭卻緊蹙起來。
沒有別的意外啊,丁易閬的屍身送給陽差,那些人雖然被害死了,但是,他們能夠屍身周全,丁家也要被抓,那晚上嚇我做什麽?
“蔣先生,是有什麽問題麽?”唐克又問我。
“沒有問題,我白天要對丁家的人下手,你們看好了那座覆鬥山,還有,棚戶區西南方,多加人手。”剛說完,我又追問了一遍,昨晚上棚戶區那邊沒什麽事兒吧?
唐克告訴我沒事,他將屍體送回局裏之後,就在棚戶區外頭過的夜,他給我找的地圖,最開始的一張,整個仙桃市就是棚戶區這個區域,他能推斷到,這裏肯定有問題,隻是他不懂我這一行,卻知道這裏的嚴重性。
我聽得一愣,然後笑了笑說:“不愧是八茅鎮出來的人,唐警官你很有天賦。”
唐克顯然尷尬了,沒回答我。
掛斷了電話,我稍稍去洗漱了一下,檢查了自己身上的東西。
板斧,通竅分金尺,木棍都隨身掛好。
盯著木棍看了幾秒鍾,我呼吸都變得粗重許多。
定魂幡的使用方法,我還是沒琢磨出來。
隻不過,我已經能將五絕地書應用出來了。
假以時日,我總能摸索出這棍子的用法。
那,才是管氏陰陽術的精粹!
離開房間,去敲柳絮兒的門。
和之前一樣,手還沒落門上呢,房門就開了,柳絮兒穿戴好了,背著手,略顯俏皮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