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上,我們有唐克的線索,以及有風水局的推斷,最後是我找到的,和金尺大師所說的不符。
另外,他說丁家反水,還有高手傷他!
那反水的話,丁家怎麽會修一個通道,直接通往覆鬥山!?
還有,這金尺大師,先前怎麽不說有這通道,直接進丁家老巢!?
我思緒快若閃電,心已經沉入穀底。
緊握著板斧,我正在快速調整著自己呼吸,準備和這金尺大師乾!
金尺大師的麵容,還是和善。
他輕歎了一口氣,才說:“這井,本隻是一口井,井是丁家打的沒錯,是想幫我打出這山中水,結果是旱井,我並不知道他們修了一條通道,我先前聽到了聲響,過來看,發現跑出來了人。”
我麵色不變,眼神依舊冰冷。
“你以為我信?”
“蔣先生,請隨我來。”金尺大師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眼皮狂跳,略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我得看看,這金尺大師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丁家那群人,多半跑了,可抓到了金尺大師,他們又有關係,我就還有線索,丁家的人跑不掉!
沒走多遠,就瞧見了那座破廟。
我們是從廟後方走到了廟宇前頭,眼前的一幕,卻當真嚇了我一跳!
廟前的空地上,烏泱泱的跪著幾十號人。
那些人麵色驚恐無比,全部都被繩索綁著。
我從中看到了幾個熟麵孔,尤為眼熟的一個,居然是丁丞!
丁易閬的孫子,丁丞!
那個需要殷鶯衝喜的丁丞!
丁丞驚慌地看著我,不停的挪動著身體,往後縮著,就像是要躲閃一樣。
此外,在所有人身前,還躺著一個人。
那人帶著一副銅麵具,在月光映射下,閃爍著冰冷的銅光。
隻不過,他一動不動的,就像是死了一樣。
說真的,我完全沒有料到這一幕,我本以為,金尺大師和丁家暗中還是有苟且的關係。
可完完全全沒想到,他不但堵在這裏,把丁家的所有人都抓了,還把那車瀧給送上了西天……
我不知道車瀧死前是怎麽想的,他有沒有料到,金尺大師會給他一禪杖?
定了定神,我問了句:“用禪杖乾翻的他?”
金尺大師將禪杖立在地上,雙手合十,慎重道:“蔣先生言重了,丁家人跑出來,我將他們留下,他們都願意留,這車瀧最後出來,我讓他留下,他不願意,老僧便和他理論一二。”
“前段時間,他輕而易舉將老僧重傷,老僧雖說被柳絮兒姑娘治療,但依舊沒有辦法恢複全盛,隻能全力對待,怎奈拳腳無眼,車瀧又有毒傷在身,老僧不慎禪杖擊中他頭頂,他不治身亡。”
我:“……”
衝著金尺大師,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走到那車瀧麵前,我蹲身下來,掀開了他臉上的麵具。
入目的是一張太陽穴高高鼓起的臉,儼然是一副練家子的模樣。
緊抿著的嘴唇,漆黑無比,嘴角一抹枯白,還夾雜著一點兒黑血。
隻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
車瀧,就這麽死了!?
我仔仔細細地盯著他的臉,盯了許久,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腳步聲傳來,是金尺大師到了我身旁,他麵帶微笑,靜靜地看著。
“老和尚,你別一直這樣看我……我怕你給我一禪杖。”我皮笑肉不笑,稍微挪開了一些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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