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思緒,我還是和白峪笑了笑。
沒解釋廖呈的本事,我就低聲說:“白道長,你是知道的,老頭子都倔,我家倆老頭樂,都倔的不行,這老老頭那個脾氣一上來,上一茬,他都直接說讓我閉關六十年!我哪兒能閉關,還答應了八宅一脈要辦事兒,匆匆就出來了。”
“人老了,念舊,我覺著吧,乾咱們這一行的,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非要去,我攔不住,這都是命數,命數不讓他去,我拽著,他也去不了,不是嗎?”
白峪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此言倒是有理。”
我不再多言其它,喊陳卜禮給我們訂票,我們要去林烏附近的二氣山,讓他查一查,最近的機場在哪兒。
陳卜禮點頭說好。
就在這時,又一扇門開了。
金尺大師走了出來,他臉色稍微恢複了一些血色。
“先前聽了幾句話,我同蔣先生,幾位道長同行。”金尺大師啞聲說。
就在這時,柳絮兒瞟了一眼金尺大師。
雖然她麵色不變,但身體卻微微朝著我靠近幾分。
我不動神色。
柳絮兒這反應,是有什麽問題?!
一下子,我就回想起來之前,白仙娘娘啾啾那兩聲。
“老和尚,你受傷那麽多,肱二頭肌都給乾掉五分之一,還是留在陳家歇著吧,我們要去很凶險的墓。”我沉聲開口。
“阿彌陀佛,凶險的墓穴,自然有凶屍要度化,我同林烏的灰仙一樣,各有手段,蔣先生不必擔心我的安危。”金尺大師語氣鎮定,同樣堅決。
白峪掃了一眼金尺大師,點點頭說:“以僧入道,目講僧。”
金尺大師單手成掌,和白峪行禮。
我眉頭微挑了一下,才說:“老和尚,別到時候讓白仙娘娘光給你一個人治傷了。”
金尺大師笑了笑,說:“若是老僧真有不幸,保全大家即可。”
語罷,他走到了陳卜禮近前,摸出來了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他。
陳卜禮遲疑了一下,又看向我。
我這就沒拒絕的理由了。
和陳卜禮點頭示意,他便開始要我們別的人身份證,準備訂票。
我隨口找了個由頭,和柳絮兒進了房間。
反手關上了門,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問柳絮兒說,金尺大師有什麽問題麽?
柳絮兒略遲疑,才低聲道:“問題,也說不上什麽問題,就是金尺大師的身上,有一股子味道,白仙娘娘說,很熟悉。”
“他受傷那次,白仙娘娘不是給他療傷了?”我回答。
柳絮兒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上來,白仙娘娘也隻說了這個。或許,金尺大師和林烏一脈的人打過交道吧。”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
柳絮兒小聲說:“我看金尺大師,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可那股隱隱的心悸又告訴我,此人不得不防,我也太多疑了嗎?紅河,別因為我的思緒,擾亂了你的想法。”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才低聲說不會,因為我也懷疑他……
可他做的太完美了,一點兒遺漏和問題都沒有。
簡直就是個十全十美的好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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