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冠道士那邊兒,走過來了一人。
那是一位年紀不小的箬冠道士長老,半張臉皺皺巴巴,還有不少的老人斑,這年紀儼然是不小了。
至我們近前,那長老說:“老夫八宅一脈中,排行第三,名為白分金。廖先生,蔣先生,我們何時啟程入山?”
白分金的話音中沒什麽怒氣,絲毫看不出來對廖呈的恨意。
可想而知,他們是真服了,也真怕了。
他們的觀主能治好白廉貞,應該也很難勝過廖呈,否則,憑借他們的心性,早就和我們翻臉了。
“什麽時候入山,取決於紅河什麽時候看穿七十座黑山頭的風水,或是明天,又或是十年八年,莫要心急。”廖呈手撫過胡三太爺的頭頂,語氣緩和。
“十年,八年?”白分金那半張老臉,微微抖了抖。
“既然你名字都有分金這兩個字,自知道,風水中最淺顯的道理,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此地的風水絕不簡單,紅河最慢會用十年八年,那已經是很快了。”
“你這小輩,也到了耄耋之年,這些東西,你還需要人教麽?”
廖呈搖了搖頭:“你的時間不多了,悟性,卻這般差。”
我眼皮突突跳動,不過,廖呈還真能說這白分金是小輩……
本身廖呈的年紀就更大,本事也更強。
後邊兒,那一大群箬冠道士,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胡三太爺發出嚶嚶聲,似要從廖呈懷中鑽出來。
廖呈手還是撫過胡三太爺的頭,他麵帶微笑,說:“心急之人,往往早死,我也不知道,你們是運氣好,才熬過了那麽多年頭,還是說,你們隱匿太久,太迫切需要展露一下自己的本事,又或者說,管仙桃的真正墓穴中,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而並非你們對外所宣稱的,誅滅任何凶屍。”
“白分金,你說,這是我上述所講的哪一種可能,還是說,皆有之?”
白分金的半張臉,一時間變得極為緊繃。
我心跳加速的更多。
我還真沒分析過廖呈所說的這些內容。
是啊,箬冠道士真的隻想誅滅凶屍嗎?
他們真的無欲無求?
不,就求一個誅滅的念頭?
還是說,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是我們無法理解的?
“廖先生,你說的,老夫很多聽不懂,可老夫能告訴你,八宅一脈做事,問心無愧,上可對三尺神靈,下可對九幽黃泉。”
“凶屍,本就是不該存於世上之物。”白分金沉聲說。
“嗯,既然你說是,那便是,去靜心等待吧。”
廖呈說著,便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困了。
“師祖,您要不要休息?”柳絮兒快步走到了廖呈身邊。
廖呈臉上笑容慈祥不少:“嗬嗬,人這年紀大了,本應該睡眠越來越少才對,我倒是年輕的時候很少睡覺,現在困意更多。”
“不過,我倒是想聽聽紅河要怎麽做。”他又看向了我。
我定了定神,朝著陳卜禮走去。
沒人理會白分金,他隻能回到箬冠道士的隊伍中。
另外四個長老將他圍起來,幾人不知道在商議著什麽。
陳卜禮先和我們行了一禮,才問我要安排什麽?
我讓陳卜禮花一筆錢,去請點兒人,弄兩個直升機,將這七十座黑山頭的山脈,全部拍下來。
陳卜禮愣了一下,臉色有些發懵。
不隻是陳卜禮,金尺大師神色不適,陳家那群人都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