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刻鍾後,陳家和箬冠道士收拾好了一切,我們繼續開始趕路。
我隱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箬冠道士的人裏頭,好像少了兩個人。
除了那五個長老,以及白峪白扈五人,按道理來說其餘人我都不認識,他們人又多,我想找都不好找出來誰不見了。
可好巧不巧的是,當視線掃過他們所有人之後,我才發現,不見的還正好是白峪和白扈!..
昨晚出什麽意外了?
不應該啊,如果出意外了,憑借箬冠道士那驢脾氣,肯定夜裏頭就沸沸揚揚的。
白扈也不可能等天亮了和五個長老交代完石板的事情。
我“不經意”的和陳卜禮說了這細節,陳卜禮費解的告訴我,他同樣不知道白峪和白扈乾什麽去了。
這時,金尺大師不動聲色的提了一句:“出發之時,我隱約見了他們兩人,到了山頂那塊山岩臉前頭。”
我心頭頓時一沉,隻不過我還是儘力讓臉色鎮定,沒露出什麽變化。
除了我和羅十六,沒有人知道那山岩臉的細節,就連柳絮兒我都沒說。
這白峪和白扈,應該是發現了什麽細節……
我現在隻是希望那些山岩臉裏頭,不會再有地圖了……
否則的話,必定會橫生變故!
壓下思緒,繼續趕路。
期間我和陳卜禮講了,我們這一次隻趕路半天,陳卜禮沒別的意見。
期間,翻過了一座山頭,我們停在了那座山的腰部,因為這兒也有一片亂石叢生的地帶,剛好符合我要岩板的要求。
箬冠道士,陳家人,全部都去尋覓合適的岩石,將其拋成岩板,又交予我手中。
我便用通竅分金尺測量,再將其打磨至合適的長短。
時間過得格外迅速。
一轉眼,已然快要天黑,我身邊放著一摞摞疊起來的岩板,雙手都被磨破皮了。
主要是箬冠道士和陳家人一起,大幾十號人去切割岩板,速度太快。
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岩板的數量差不多夠了,隻要我們營地選擇稍微小一些,足夠用岩板將駐紮的地方圍起來!
因此,我們不得不做了一個決定:
放棄所有的帳篷,不必要的負重物品,因為大家都要隨身攜帶幾塊岩板,長期趕路,重量不輕。
眾人又離開這片亂石叢生的地帶,到了一片平緩的地方。
我安排大家,將岩板呈現一個圓形,把我們的營地給環繞起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岩板剛好夠用。
天徹底漆黑的時候,白峪和白扈回來了。
他們徑直去了五個長老身邊,沒顯露出什麽異樣。
這一夜,要比之前冷得多。
畢竟沒了遮風的帳篷,霧氣直接落在人身上。
當霧濃鬱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能瞧見霧氣中若隱若現的人影子。
雖然大家表現的鎮定,但還是有一些陳家人,實際上是被恐懼彌漫的。
還好,岩板有用,迷失者並沒有逾越過來,箬冠道士也能好好的休息了。
再之後的趕路,持續了整整十天!
過陰山脈太大了,七十座黑山頭也太多,愈發深入之後,山之間的間隙也越遠,有的相隔至少多半天的行程,而且山勢格外險峻。
再加上之前花費的時間,足足用了半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