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卜禮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他的反應,瞬間讓我不自然起來。
白廉貞走至近前,他語氣更重:“陳卜禮,問你話,為何支支吾吾?”
陳卜禮額頭上冒了汗,眼中又是猶豫。
我同樣急不可耐了。
金尺大師卻恰好又將我打斷。
“阿彌陀佛,幾位長老,真是你們對付的迷失者嗎?”
“和尚,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話音由遠及近,白穿山和白天盤同時到了我們旁邊。
其餘那些箬冠道士已經分散,去收斂白峪等人的遺骨,並且將白分金平放在地上,有人守著。
“老僧沒有其他意思,隻是問一問。”金尺大師說。
白廉貞冷哼了一聲,他又質問的看向陳卜禮。
陳卜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才不自然的說:“廖先生,和我們分開了。”
“你們剛走不久,山腳就出現了霧氣,廖先生說,很快就有大量的迷失者出現,他推斷,其中會出現當年入墓的下九流,以及陰術先生,陽算先生,甚至是陰陽先生。他要找的故人就在其中,所以他要進假墳。”
“假墳之中,一定有一處穴眼,和迷失者密切相關,必須破掉那裏,否則迷失者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我們總不可能一直躲在石板裏頭。”
“不出所料,廖先生帶著絮兒小姐,我們幾個族人離開後,迷失者就來了。石板還隱隱擋不住它們,有開裂的征兆。”
“也是在這期間,我們瞧見了山上的焰火,我推斷肯定山頂也出了事。”
“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血拚的時候,忽然,所有迷失者都倒下了,全部丟了魂兒一般……”
陳卜禮這話說完,場間變得無比寂靜。
白廉貞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
白節氣先是麵色微白,接著轉過頭去,四掃周圍。
白穿山和白天盤一時間沒說出來話。
箬冠道士那邊兒,跑過來兩個人,隻不過他們僵在原地,顯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阿彌陀佛,老僧還以為,道家之人和出家人一樣,從不打誑語,是老僧曲解了。”
眼見著這幾個陰間老道士下不來台。
我乾咳了一聲,說:“老和尚,陳家主,你們也不要誤會,先前幾位長老同迷失者鬥的如火如荼,死傷五名弟子,他們同樣拿出了看家本領,山下的迷失者倒下丟魂兒,的確是我師祖的手筆沒錯,可山上的,未必是我師祖的本事,這地方有些怪異,迷失者上來之後,就好像清醒了似的,還化煞成了青屍,凶的離譜。”
“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巧合,師祖肯定破掉了迷失者的穴眼,但我們這裏的,還是被幾位長老拿下。”
“對對對!”陳卜禮連連點頭,道:“蔣先生,你說的對!”
金尺大師垂頭不言。
白節氣回過頭來,他擺了擺手,說:“蔣先生所言,或許也有那麽幾分道理,但陳家主所言,同樣在情理之中,隻能證明,廖先生在解決這件事兒,我們同樣在鬥法,隻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