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強的陰陽先生,用這麽次的羅盤?法器,就是一根棍子,一塊羅盤?”
我覺得嗓子乾巴巴的,心態都有些失控。
“不要小瞧了這根棍子,數百年,甚至可能上千年的栗木,本身就有很重的生氣,你拿在手中,不亞於你身邊有一個不錯的穴眼,生氣一直在流淌。”廖呈開了口。
我勉強的點點頭,又看了看羅盤。
“這羅盤,也絕非那麽簡單,雖說隻有六層,但這六層,都隻和山,星,以及先天八卦有關,管氏陰陽術是術之極,它沒有牽扯其餘的風水盤,更多的可能,是讓使用者專注。”廖呈再一次說。
我逐漸覺得,他所說的有那麽幾分道理了。
又看了一眼管仙桃,我才不自然的說:“其實,他還有一個法器。”
“什麽法器?”廖呈問我。
“通竅分金尺,在廉貞山頂下的墓穴裏頭,放在了寄生十二宮前頭,我們進了寄生十二宮,遇到了一口羽化惡屍,還是帝王活屍……”我捋順了思緒,告訴廖呈在墓穴中的經過,說明了和八宅一脈的關係變化,以及我損失了布衣盤和通竅分金尺。
臉上還是一陣肉痛之色,我說:“師祖,給我一葫蘆五穀雜糧行不,我拿去給商匠補補身體,羅十六那裏就算了,估計他吃不下去。”
稍微一頓,我又講了商匠打造通竅分金尺的事兒。
廖呈嗯了一聲,說:“此人不錯,當得上大師的名號,打造出來的尺子,居然能鎮壓羽化惡屍。”
“可惜了布衣盤,你應該直接用通竅分金尺,你這孩子,還是不夠果斷,猶有一些蔣兄當年的心善。”
我撓了撓頭,苦笑的說是。
“下山吧。”廖呈看向我上來的方向,他似是隨口又說了一句:“金尺大師,是有問題的,他很多時候,並沒有說實話,對了,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
我一愣,廖呈早就知道他有問題?
那為什麽他不說?
我立即問:“師祖,什麽事兒?”
“據我所知,當然,是陰陽當年的遭遇,目講僧一脈,當年有一個傳人叫做車遲。”廖呈說。
“車遲?姓車?”
我開始沒反應過來。
下一瞬,我眼睛瞪大。
腦袋先萌生了一個念頭。
不是吧?
是巧合?!
廖呈繼續道:“車遲有一個師弟,他叫楊竹書,之後死於陰陽兄手中,那楊竹書有兩種陰陽術,其中一種,叫做一指相法,另一種,叫做十觀相法。”
我額頭上的汗水,忽而豆大一般落下。
尤其是聽到十觀相法這四個字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十觀相術!
腦海和心頭,已經全是疑竇,還有一絲絲的後怕!
可廖呈還沒說完,我便不敢打斷。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目講僧以僧道入風水,按道理,他們不會陽算,陰陽術,應該是來自於楊竹書的兩種相法,從他隻剩下一根手指頭就能推斷出來。”
“最主要的是,金尺大師一定會通竅分金尺的尺法。”
廖呈將這一番話說完,我隻覺得渾身都是冷汗。
“師祖……你為什麽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