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頭咯噔一下,頓時就反應過來,廖呈又在給他們下套了。
沒找到真墳?
廖呈甚至還坐在管仙桃的棋盤前頭,要是管仙桃能喘氣兒,搞不好他還會和管仙桃下棋。
栗木棍和羅盤也在我身上。
他這是從細節上埋線,讓其餘人都沒有辦法去懷疑。
白節氣長籲一口氣,歎息道:“廖老先生,我們還能找到真墳嗎?換句話說,管仙桃的真墳,真的存在麽?”
“如果他將自己隨隨便便葬入一個山丘,隻留下這麽多陷阱不停的害人,那我們豈不是要掘開所有山頭?這不是人力能完成的事情,你們陰陽先生喜歡說命數,恐怕找不到真墳,就是我們的命數。”
廖呈眼中的思索更多。
他忽然看向了我,說道:“紅河,你還想來這過陰山脈,尋管仙桃真屍麽?”
白節氣同時也看向我,眼神中透著一絲絲懇求。
我眼皮微跳,心頭略緊張。
廖呈,是在通過這一出,再讓我稍稍施恩八宅一脈?
乾咳了一嗓子,我才說:“師祖,您就別折騰我了,我來尋法器的,結果把布衣盤折了,通竅分金尺也弄丟了,虧到姥姥家。”
“我倒是覺得,四長老所言不錯,還有真墳存在嗎?”
“有沒有可能,真墳就是不存在?其實管仙桃的法器,就是那把被老和尚偷走的玉尺?”
我這番話,讓白節氣鬆了一口氣,他和我微微點頭。
廖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白節氣。
“廖老先生放心,那金尺和尚之事,也和我們有關,沒能看出此人的問題,還讓他在眼皮子底下偷走應該是蔣先生的傳承法器,必定會將其捉拿。”白節氣下了承諾。
“師祖,咱們也不回來了,這地方,真不適合這麽敞開著,萬一再有人死在裏頭呢,現在沒了迷失者,人或許會走的更深,萬一碰到假墳裏頭的毒?”我又“認真”的勸了廖呈一句。
“嗯,你所言的確不錯,我這把年紀,隻要找到了故人,也沒有進入此地的道理了。”廖呈朝著湖泊旁走去。
陳卜禮趕緊跟隨,我稍稍慢了一些,同白節氣走在一起。
白節氣用很低的話音告訴我,大致就是很感激我的站隊,此番我對他們有大恩。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低聲說無礙,這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師祖現在年紀大了,喜歡我,願意聽我的。
到了湖泊邊兒上,廖呈蹲身下來,看著地上那些迷失者屍身。
他的目光,先停留在一個大腹便便的迷失者屍身上。
我心頭微跳,這就是廖呈所說的故人?
一個陰陽先生?!
我先在還記得,就是這人,一把抓破了白扈胸口的血肉,在那群迷失者中,它的戰鬥力最強!
“師祖,這就是你的故人?!”我問道。
廖呈沉默了許久,才說:“他是烏言先生李亨,當年我們進入過陰山脈,除了他,還有青囊先生張言,玉尺先生賴謙,地穴先生畢宗,易葬先生端木易,這五位陰陽先生。”
“中途,他們和我們分開,想要獨吞這管仙桃的傳承,這李亨,卻被賴謙拿來探路了。”
“他並非我的故人。”
廖呈語罷,又看向了另一側。
指了指一個略顯清瘦的迷失者。
“紅河,將他拉出來。”
我把廖呈所指那人拉了出來。
怎麽看,這迷失者都沒多強,至少對比李亨沒那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