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幾根手指上絨毛更多,連帶著手掌都快被覆蓋!
“你是什麽來頭?對這老禿驢做了什麽?”我儘量讓語氣鎮定平穩。
那年輕男人回過頭來,和我對視。
第一眼,我瞳孔緊縮。
這男人生著一張清秀俊郎的臉。
印堂開闊,可容納二指,這屬於大吉。
他眉毛濃鬱,眉骨微微聳起,十觀相術又說,藏精於骨,現精於眉!
而他整體麵相,為印滿,口闊,眼秀,鼻隆!
主青年發達,終生揚眉吐氣!
的確,當初麻瑜的畫像,和這年輕男人本人相比,沒有畫出他三分之一的神俊。
我本身對自己的形象很有自信,可和他對視,還是弱了三分氣勢……
他太年輕了,怕是才二十出頭,他的眼神太有神光,也太過自信……
他沒有回答我,麵帶溫和的笑容。
我眼皮狂跳,卻發現他腰間掛著的通竅分金玉尺!
“蔣先生,家主他們傷了魂魄,沒有大礙!”陳術抬頭,喊話聲入耳。
“我叫周奕,自西北而來,此行本是找你,隻不過,又遇到了旱魃凶屍,一時來了興趣,先收了屍。”
“再之後,你消失不見,我花費了一些時間,找到仙桃,昨夜我本要對你出手,卻有這些人攔我,這位僧人給我帶來一些麻煩,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麽,隻是將旱魃指骨刺入他斷掌中,贈與他健全手掌,再做我兵刃。”
周奕平和的說完這段話。
我心卻瞬間沉到了穀底!
西北?
西北舒家?
可此人姓周,不是舒家的人啊?
唯有一個解釋,就是此人,是舒家其餘的附庸家族!
我本以為舒家三先生舒迂折損在箬冠道士的手裏,唐家那麽多長老喪命,舒家沒有得到信息,已經不敢派遣人出來。
沒想到,居然還是派了一個!
而且,這一個的手段,真的是詭譎到讓人驚怕。
“你是舒家老幾的附庸?不用藏著掖著,直接說吧。”我啞聲質問。
“二先生舒龍。”周奕麵色依舊平和淡笑。
我眼皮更是狂跳。
“蔣紅河,族內已經知道,唐家所有長老覆滅,三先生至今沒有下落,是落入你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生死,必要見屍,交出三先生,隨我回舒家,或是我將你擒回舒家。”周奕語氣不變。
我重重吐了口濁氣,冷冰冰說:“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舒迂不在我手裏頭,我交不出來,不過,我們倒是可以做個交易。”
本來我說前麵幾句話時,周奕已經摸出來一個圓乎乎的塤,似乎要放在嘴邊吹奏。
後麵的話,讓他手一頓。
“什麽交易?”周奕問我。
“我可以帶你去見舒迂,能不能把人帶出來,全憑你的本事,如果能帶出來人,那你夠強硬,我跟你走無話可說。”我直接道。
“哦?”周奕頓時來了興趣,他點點頭說:“你很有自知之明。”
我其實很不爽他這番話。
舒家這群人,都一個臭毛病,自己的眼界和鼻孔比天還高。
他們又沒那麽厲害,至少,他們還怕箬冠道士。
而箬冠道士又怕我師祖廖呈,那他們憑什麽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
當然,想這樣想,我不能直接說。
頓了頓,我指了指他腰間的玉尺,說:“這東西,是老禿驢偷我的,陳家人沒事兒,我也不會和你計較什麽,老禿驢和我有仇,你控製他和我無關,但尺子你要還給我,我馬上帶你去找舒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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