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到底有什麽麻煩,必須要那位道長出手?”
薑萌又道:“你說出詳情,我可以請副族長去一趟柳氏純陽道觀,幾位長老,或許會派遣弟子出來。”
我立即說了,普通弟子解決不了這個麻煩,長老應該有辦法。
薑萌輕聲告訴我,說那她就請副族長去找長老,我也是他們羌族的朋友,肯定能幫上忙。
其實,當薑萌提長老時,我就想到了一個人。
柳昱咒!
柳家大長老!
他剛接受了柳正道的教導,以及部分傳承。
實力本身也格外強勁!
至於柳化道那幾個長老,我覺得他們比八宅一脈的人還頑固,很難溝通。
思緒間,我將周奕的事情說了出來。
和舒家的仇恨,我沒必要說的太詳細,隻說了周奕是我仇家,他控製了一頭凶屍旱魃,我無法對付。
我著重強調了,周奕待在一個城中村裏,利用那頭旱魃撞祟了很多人,時間長了,那些人可能會被同化成活屍。
薑萌的語氣都變得緊張起來,說她立即就去找副族長商議這件事情。
臨了,薑萌又多說了句話,讓我可以放心,這種事情,柳家是必然會出手的,因為柳家道士除了和羌族相互依存,替天行道,就是他們的本職。
電話掛斷,我深呼吸了幾次。
金尺大師視線一直在我身上。
我皮笑肉不笑的對他點點頭。
其實,之前沒想到柳家。
因為我和柳家的關係沒那麽硬,隻是和沈髻關係不錯。
早知道能請出來柳家道士,我乾嘛還把金尺大師給弄來?
“蔣先生,老僧臉上有東西麽?”金尺大師麵帶笑容。
我挪開了視線,乾巴巴的說了句:“沒東西,但有怨氣。”
金尺大師臉色一僵,無言以對。
我心思卻活絡了兩分,想到了另一層麵。
柳家道士以替天行道為己任。
八宅一脈的人,都會因為壬家惡事做儘,想要將其除掉。
那柳家呢?
如果柳家的道士知道金尺大師殺人不眨眼,會怎麽對他?
一時間,我心神又鬆緩了幾分,臉上笑容更濃鬱了。
“我請來了幫手,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周奕,死定了。”這話,我說的言之鑿鑿。
金尺大師眼前一亮,道:“蔣先生人脈遍布四方,老僧佩服。”
當然,這種商業互誇,我聽著沒多大的興趣,更不想和老和尚來回捧。
擺了擺手,我便喊戴盧,安排人多做點飯菜,多點兒大魚大肉,我這兩天吐了不少血,得補補。
戴盧遲疑片刻,看了一眼金尺大師。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老和尚人都殺的,還有什麽東西不能吃?”
戴盧顯然被嚇了一跳。
其實,對於仙桃市普通的人來說,金尺大師還是一個厲害風水和尚的人設。
我直接挑明了金尺大師殺人,自然會讓戴盧驚詫。
當然,我本身對金尺大師就沒有多好的言談,雖然合作了,但懟他必不可少。
要是我真笑臉相迎,他還會覺得我有問題,說不定今晚就跑路了。
“阿彌陀佛,蔣先生言重了,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出家人不會妄開殺戒。”金尺大師起身,單手豎在胸前。
“戴公子,老僧隻需一碗白米飯,一盤蔬菜即可。”金尺大師慎重說。
戴盧點點頭,轉身出了別墅。
金尺大師並沒有表現什麽異樣,又坐了回去,手指挑出來一串念珠,啪嗒啪嗒的撥動。
我翹起一條腿,將栗木棍擺在膝蓋上,細細的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