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點說出口的「幸福西裡」,是本市市中心區最昂貴奢侈的樓盤;在她的夢裡,因為一個叫任楠的人,林三酒搬去了這個小區。
她當然住不起那樣高級的地方。看來那個夢的確太過逼真了。林三酒撫了一下額頭,隨即卻陷入了一片茫然。
……那麼,我家在哪來著?
一陣陣偏頭痛像是錘子似的打在她右側的頭蓋骨上,林三酒忍著神經撕裂般的痛楚。拚命地想要回憶起自己的住址。
有什麼地方,很不對……
「小姐,你怎麼了?你要去哪?」大概是見後座半晌沒有聲音,司機又問了一次。
「等、等等……」林三酒揉著右太陽穴,因為頭疼,連鼻息都變重了。「讓我想想……」
車廂內靜了一秒。
突然而然地。司機的聲音變得十分柔和。他微微側過臉,將聲調壓低了,仿佛循循善誘似的輕聲問道:「……你是要回家嗎?」
這一句柔和的問話,不知怎麼地像閃電似的打過了林三酒的脊樑,一瞬間她身上的汗毛全都站起來了——一鼓一鼓的頭疼仍然十分鮮明,但林三酒此時卻顧不上了,她咽了一口口水,盯住了司機的側影,手指摸上了車門把手。
門被鎖死了,打不開。
不知從哪兒來的直覺正在腦海裡一遍遍地警告她,不要給出肯定回答。
然而這個警告似乎已經來得有些遲了。
「……你是忘了你家的地址嗎?」司機的聲音越發輕柔了,像肌肉鬆弛劑一樣讓人聽了以後,就忍不住想發出一聲長嘆,然後陷在沙發裡。
「但是,一個人怎麼會不記得自己家的住址呢?」
司機自問自答道。
在劇烈的頭疼、緊張和困惑裡,忽然慢慢地混進來了一種安心、信任感——明知道這種感覺不可信任,但林三酒還是忍不住微微地閉了閉眼,肩膀鬆懈了,手指從車門上滑了下來。
靜謐的車廂裡,隻有司機的聲音像煙霧一樣飄散了,瀰漫在空氣裡,叫人越發地放鬆了。「這裡麵,肯定有哪裡不對,你說是吧,這位小姐?」
隨著司機緩緩地轉過頭來,林三酒幾乎是無力地抬起了目光。
鴨舌帽下和茄黃夾克領口的中間,是一片黑漆漆的虛無——什麼都沒有,沒有臉,沒有脖子。林三酒眼睜睜地看著一隻袖口慢慢抬了起來,朝向她伸了過來。
一道尖銳的疼痛猛然紮透了她的大腦,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猛然不知從哪兒尖叫道:「快動啊!」(未完待續。)
ps:嗯,哈哈哈,我又回來了……我知道我已經食言而肥了……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9月初我有事出了一趟門,拯救了一下地球而已沒什麼大事,不過總之因為這個原因我差不多2周沒更……等我回來以後就……心,虛,了……
陷入了那種「哎呀媽呀還有文沒更」「嗯欠了那麼多好焦慮要不今天先算了」的心理循環……
你們一定懂我的……
媽呀這文現在還有人看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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