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瞳孔,怎麼看都比正常人大了不止兩圈,黑漆漆的一片,像是快散了似的——眼眶中留下的餘白少得可憐,叫人看了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好,」她歪著頭說,麵上浮起奇異的笑意。一頭挑染了淡綠色的長頭發垂下來,顯得她身上的顏色更亂了:「我叫薩傑,多指教啦。」
正想禮尚往來、也報上「阿酒」作為稱呼的林三酒,一個「阿」字還沒有從口中吐出,隻見麵前的人忽然拉成了一道虛影,直直朝自己撞了上來;二人本來正站著說話,距離很近,她甚至連一個反應閃躲的空隙都沒有,薩傑已經撲到了她的肚子前,手肘微揚,眼看著就要落在林三酒身上了——
這一招,是林三酒在五分鐘之前,剛剛才用在一個對戰選手身上的。
留給她反應的時間甚至還不到半秒鐘,此時能做的也隻有硬抗了;她心念一動,微微一亮,在白光消失的同時,對方的拳勢已經重重擊上了她的小腹。
自從恢復了以後,理所當然地,林三酒自然不像從前還是意識體時那樣還擁有像金剛石一般硬度的體表了;隻是以她目前的強韌度,再加上一個,在硬吃下薩傑這一拳以後,除了隱隱有點兒疼之外,也僅僅是後退了半步而已。
「姐姐好厲害,」薩傑立刻笑了,露出一排白牙:「不愧是你的招式,打你沒有用呢!」
剛才隨和的表情,此時早已從林三酒的麵龐上消淡了下去。
「嗯,那麼拿出你的真正實力好了。」她淡淡地說,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被剛才那一拳通了電,激靈一下,全活了過來;一股戰意正迅速地流竄過她的血管。
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薩傑卻仿佛很高興似的突然跳了一下,胸口的皮膚也跟著一顫:「不了!我知道我打不過姐姐的……我認輸就好!」
林三酒一愣,感覺好像一拳落在空處似的難受——一身剛剛被激活的熱血,頓時全無了用武之地。隻是人家既然都認輸了,她也不能說什麼,眼看著薩傑趟著步子走向了青花瓷瓶,還站在原地有點沒反應過來。
「我說,」等她一走遠,意老師突然說話了,還不知怎的把聲音壓得很低。「那個女孩子會不會有點變|態啊?」
呃?林三酒有點兒傻。
「剛才你一心防備她的打擊,沒有留意;」意老師聽起來有一種怪怪的曖昧:「我可都發覺了。她不是才剛到你肩膀嗎?在湊上來的時候,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你身上、尤其是肩膀這裡的味道呢。」
林三酒登時覺得頭皮有點發麻——正想問一句「你是不是搞錯了」的時候,隻聽不遠處薩傑忽然高興地叫了一聲:「姐姐!」
她轉頭一看,隻見不遠處那一雙漆黑的眼睛正望著她,興高采烈地喊道:「他們說我的戰力夠了,還是可以跟你一起下副本呢!」(未完待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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