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隊站位:花襯衫a5,胡常在a1,大長腿c1,老女人c3,海天青d3,敗將c4。
紅隊站位:林三酒a5,老王e2,鍾俊凱d5。
「真是不巧!白隊和紅隊的選手都選擇了a5格呢……這一格中的+1分獎勵,看來隻好歸決鬥勝出方所有了。」點先生一邊說,一邊咂了咂嘴巴。「這一次如果紅隊再次落敗的話,本輪遊戲就要結束了,真是令人緊張啊!」
聽了這話,紅隊剩下的兩個人臉色都是青的。
躺在網格旁邊的陳凡屍體,一雙血紅的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臉上的震驚和不甘竟然比血肉模糊的傷口更觸目驚心。幾分鐘以前他還活著——死亡的注視下,鍾俊凱隻覺得自己身子一陣一陣地發軟,一時間腦子裡充斥著的隻有迷茫。
不出林三酒所料,白隊的花襯衫果然跟自己踏進了同一格裡。紅白兩邊的a5格離得很近,幾乎是麵對麵了,她隻要一抬頭,就能看見花襯衫那雙緊盯著她的眼睛。
這男人大概二十多歲,穿了一身不知從哪個電視劇裡學來的流氓式打扮,一件夏威夷花襯衫顯得非常乍眼。在黑色光壁逐漸回升的時候,他才將目光從林三酒身上挪開了——仿佛還有幾分期待。
「林小姐,你千萬不能輸啊!」
林三酒剛抬起了步子,就從身後傳來了鍾俊凱焦急的聲音。
她回頭一看,鍾俊凱一張白皙的臉上掛滿了水珠,也不知道是汗還是雨:「你如果輸了,我們就什麼都完了!」
如果這一輪輸了,就意味著白隊能拿到+3分和3個進階能力——當然,陳凡也就白死了。
「知道了,我儘力吧。」林三酒點了點頭,學著剛才海天青的樣子,後退了一段距離,一個助跑和跳躍,攀上了青石台。
決鬥場浮在半空,林三酒站在青石台上朝下一掃,竟然連白隊場地都看清楚了一部分。此時白隊成員正湊在一起說話,不知道是不是在商量下一次的站位……朝點先生的方向看過去,仍舊隻有一片迷迷蒙蒙的白霧,再也沒有其他了。
「……你竟然還有閒心到處看啊?」
從前方傳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每個字都好像粘連著。林三酒轉過頭,絲毫也不意外地看見了剛剛跳上來的花襯衫。
看著林三酒,他嘿嘿地笑了幾聲:「算了,你馬上要貢獻出一個能力,也挺可憐的……」
林三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隻覺血液都像是流火一樣,從血管中燃了過去;她輕聲一笑:「我給你幾秒鐘認輸的時間。」
花襯衫楞了楞,好像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林三酒沒理會他,目光又一次投向了白隊的場地。
就在剛才,當她帶著棕毛兔去交能力的時候,兔子立刻一掃在外頭的那副垂死相,把從海天青那兒打聽來的消息都一股腦兒地告訴了她——在白隊幾人裡,最要注意的還是衰老女人,據說是從另一個新世界來的,心黑手辣,武力也是一流;至於眼前這個傢夥,根本就是一隻紙老虎。
除了還沒有體能優化的胡常在之外,大概就屬這個花襯衫無能了——當然,除了他那一張最有威懾力的嘴。
幾秒鐘的認輸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然而花襯衫卻顯然選錯了路。
林三酒隻覺麵前風聲一動,一隻拳頭已經當麵砸了過來——在擁有全麵體能增幅的她眼裡看來,這個拳頭不僅隻是慢得可以;沒想到這傢夥居然選擇了肉搏,也真是叫人吃驚。
她側退一步,找準空子,一腳踹在了花襯衫的膝蓋窩裡,「咚」的一聲,他就跪倒在了青石台上。她不等對方爬起來,腳下已經像裹著風似的,狠狠從後踹向了他的大腿骨——
隨著「喀拉」一個讓人肉酸的聲音,花襯衫頓時爆發出了一聲慘叫,涕淚一齊崩了出來。他雙手在地上徒勞地撓了好半天,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一眨眼就撂倒了一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林三酒的雙手卻一直沒從褲兜裡拿出來。
「雖然斷了,但是你又沒有癱瘓。」她蹲下看了看,竟還安慰了他一句。「認便宜吧,你我沒有什麼仇怨,所以我下手也有所保留,沒有砸斷你的脊椎……別哭了,聽人說話!」
花襯衫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