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隻左手再度微微顫抖了一下,在沙灘上劃出又一道痕跡,她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剛一放下手,她猛然聽見意老師出了聲:「手剛才動了吧?」
「是啊。」她無精打采地回答道。
「我剛才沒有刺激它。」
林三酒呆了兩秒。在她終於反應過來時,她不由麵色都微微泛起了紅:「你是說——你是說——」
「咱們努力到現在,總算有點希望了。」意老師聽起來又疲倦、又意氣風發:「再來一次!」
有了這一點點成果激勵著,她們又繼續試了一兩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裡,麵前的河流中不知又遊過去了多少個進化者;午後的太陽從炎熱得灼人,變得漸漸溫和了,像是一個失去了銳氣的青年。
也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餘淵的大腦終於慢慢發現自己的身體其實還完好著,他的麵色也一點點紅潤了起來。當他終於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餘淵一個激靈,一撐地麵,竟自然流暢地站了起來——直到雙腳站在地上時,他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他低頭緊盯著自己的手腳,喃喃地問道:「你……你難道治好我了?」
林三酒撤回了被消耗了一大半的意識力,往地上一倒,好像四肢百骸都一寸寸鬆開了:「算是吧……其實你本來也就沒有受傷,隻是大腦受到了欺騙。」
她話說完了,卻始終沒有聽見回應;空氣中靜默了一會兒,讓她忍不住抬起了頭——目光一掃,隻見餘淵仍舊站在原地,一會兒看看自己,一會兒看看她,眼睛中光芒閃爍,神色古怪極了。
「是……是你?」他啞聲問道,「那個人莫非是你?」
林三酒一骨碌坐起來,拍掉了沙子:「什麼?哪個人?」
餘淵怔住了,好像是第一次見著她似的,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會兒,直把她看得手腳都沒地方放了;半晌,他終於開了口:「我在上個世界時,遇見過一個人。」
「哦?」
「那一天發生的事,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在一片海灘上停留了下來,想在那兒度過傳送前最後兩三個月的時光。」他一邊說,一邊在林三酒身邊坐了下來,仍然時不時地打量她一眼。「……那是一段很難得的悠閒時光,我每天早上都會在海邊釣魚,消磨掉幾個小時。正是在我有一次釣魚的時候,我看見從沙灘上另一頭走來了那一個女人。」
林三酒揚起一邊眉毛,仍舊滿腹疑惑。
「她看起來也許三十多歲,但我說不清她到底多大,更老、更年輕好像都有可能。我當時充滿戒備,剛一站起來,她就衝我笑了。」餘淵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回憶裡,眉頭緊緊皺著:「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溫柔、那樣叫人安心的笑容……她站住了腳,在十來步之外對我說,『碧落黃泉』?」
「那個世界裡,除了一個簽證官之外,沒有人知道我下一個世界要去哪兒。」餘淵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皮膚上刺青在陽光下泛著墨水一般的光澤。「但我不知道怎麼,卻覺得她沒有向簽證官打聽消息,全是靠她自己猜出來的……她就那麼站著,感受了一會兒,然後問我,『是碧落黃泉吧,你的下一個目的地?』」
林三酒後脊梁骨上猛然炸開了一片雞皮疙瘩。下午陽光在她身上曬出的熱乎乎的勁兒消失了,她望著餘淵,皮膚酥麻起來。
「我說是啊,她就笑著說,要我替她帶一個話。我問向誰帶話?她卻給了我一個非常古怪的提示。」餘淵說到這兒,抬頭看了一眼林三酒。即使滿麵都是凶猛刺青,他的眼睛裡仍舊泛著溫柔的疑惑,像一池波光粼粼的水:「她說,把話帶給一個修復了我的女人。」
林三酒慢慢張開口,喉嚨發乾,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我那時聽了,隻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她卻很認真,寫了一張紙條堅持要我帶上,還送了我一件特殊物品,說是作為帶話的謝禮。」餘淵一邊說,一邊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從一片墨黑色的刺青中,突然掉下來了一個什麼東西;他撿起它仔細翻看了一下,將它遞給了林三酒。
那張紙條被折了幾道,摺痕處已經有點兒毛了。林三酒的手指鬆開又握緊了幾次,慢慢伸出去,將它接了過來。
她打開紙條,落入眼中的卻是一句英文,筆跡流暢大氣:i』
「她說,你認識她,她叫女媧。」終於出來了,我醞釀已久的王炸。發現兔組長你在活動後又打賞了一個壁??你平時的打賞已經很多了啊,活動裡更多了,結果活動完還有賞,看得我簡直膝蓋發軟……完了,我要在五星賓館206包房了……謝謝誓言無聲被用了、你爸爸爽朗地寫小黃文、亡羊補牢打賞不算數的胖烏魚子、mone0v033、橋之阿、迷之嬌喘、千裡鶯、raykongs、日月大濕、楊泡泡55、雲端紫客、歡寶vv、soccerk、他家的小笨貓、菜籽、千秋子兒、淺草光(你真是給了好多賞啊!我都看得心疼了)、仙人球球233、翼上沾金、獅子薑、窗簾桌球、小眼喵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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