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一章不快了,我目測還要最少四十分鐘,禿頭黨可等,反正我們禿頭黨就是頭無所長,心無牽掛,無所畏懼。
幾乎是在點先生話音剛落的那一剎那,幾個人臉上的神色就有些古怪了。
這次的雙六遊戲,隻允許每隊派出一個人參加。
而根據規則第七條「每個不參加遊戲的人,都要拿出一件獎品」,這樣一來顯而易見地,大家都希望能當上選手,而不是被留下來。
畢竟,作為選手就是輸了比賽也沒有懲罰;但如果交了獎品,別人又輸了比賽,受損失的可就是自己了。
第一輪遊戲還沒有正式開始,眾人就已經避開了彼此的目光,各自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那個……第一次遊戲,要派誰出去比較好呢……」見半晌無人出聲,連小憐細聲細氣地問了一句。
陳凡一點都沒客氣,張口就說:「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遊戲到最後肯定是以決鬥定勝負的,那麼就由我們男人中的一個去參加好了!」
連小憐臉色一頓,被噎得說不出話。想了想,她才好像要補救似的說道:「也不是這麼說!畢竟是運用能力去作戰,跟體力關係不大嘛……再說,如果白隊派出了女選手,我——哦,還有林小姐,也是可以參加的!」
鍾俊凱一副不太好意思計較的樣子:「無論誰參加,我都沒有意見……」話沒說完,就被女朋友拉了一下袖子,把剩下的話咽回去了。
老王看了一眼連小憐——這次倒沒怎麼看她的胸脯,隻笑著說:「小妹妹,你這可就天真了。第一輪遊戲的壓力是最大的,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到時候心裡承受不了怎麼辦?如果不嫌棄,我也可以參賽。」
這話一說,除了沒表態的林三酒和兔子,剩下幾人之間都有點不自在了。
林三酒一言不發地聽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地爭了半天,突然揚聲問道:「點先生,請問決鬥如何判別勝負?」
她猛地這麼一喊,另外幾人頓時閉了嘴,等著聽點先生的答案。
「哎呀這麼巧,白隊也剛問了同樣的問題呢!那麼我就一塊兒解答了吧——」點先生停頓了幾秒才出聲說,「既然是決鬥,當然是以一方死亡為結束了。」
棕毛兔一個趔趄,差點從林三酒肩膀上掉下來。
紅隊成員圍著站成的一個小圈裡,立刻就沉默了——在50%的死亡率麵前,什麼能力、物品都顯得不重要了。隻是剛才差點為了這個爭起來,氣氛現在也仍然僵持了一會兒,一時間大家都在找台階下——過了半晌,還是老王吞吞吐吐地先開了口:「如果對麵是那個老女人參賽的話,就讓我上吧。」
白隊的成員基本都是青壯年——海天青自然不用提,往那兒一站已經威脅十足;穿紅色短裙的長腿女人個子高,看起來性子也很烈;剩下的人包括胡常在在內,都是正當盛年的男青年。隻有一個看上去未老先衰的女人,應該是最好捏的軟柿子。
所以他這話一說,幾人彼此看了看,心知肚明地微微笑了笑。
就在紅隊舉棋不定的時候,點先生的聲音忽然拔高了些:「好了,看來白隊已經決定好選手了,請白隊選手走到出發點!紅隊,你們還有兩分鐘時間。」
紅隊成員忙扭頭去看——隻見從白隊的方向,走出來了一個模樣尋常、但是身高足有一八零的陌生男青年。
他朝紅隊咧了咧嘴,哢哢地活動了一下肩膀和脖子,走進了標記著出發點的方格裡。剛一站定,男青年忽然猛地一拳砸在了地上,衝擊起了無數的白色霧氣,力量之大,連紅隊這邊的地麵都震了震——當他再站起身的時候,方格旁邊已經出現了一個人頭大的深坑。
麵對著這樣簡單但有效的示威,紅隊裡一時間都沉默了。沒了獎品固然心疼,但有沒有命才更要緊……
「那麼,就讓我去參加好了。」
在一片靜默裡,冷不丁地,林三酒開口了。
簡直像被解救了一樣,大家的表情都緩和了不少——連小憐蒼白著一張小臉,笑著說:「啊,林小姐對自己的武力很有自信嗎?真羨慕你,你一定要當心啊。」
陳凡張口說:「怎麼能讓你一個女人……唉,算了,既然你執意要去,那也沒辦法。」
老王隻是嘿嘿地笑。
鍾俊凱皺起了眉毛:「林小姐,你如果是擔心獎品的話,其實不必拿性命冒險……」
林三酒衝他笑了笑,一雙琥珀色的眼珠很清亮:「沒事,我已經下定決心了。」
說罷,她就站起了身,目光最後掃了一圈:「大家都沒意見吧?要是同意我去參賽的話,就請舉個手——畢竟規則裡說了,是要投票通過的。」
四隻手接二連三地舉了起來。帶著十萬分的遲疑,一隻小小的兔爪最後才在空中抬了起來——棕毛兔壓低了聲音,在林三酒耳邊問道:「喂,你有把握嗎?你那破能力如果用來戰鬥的話,還不馬上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