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媚此刻也已經被吵醒了。
“安安,發生什麽事情了?是誰在敲門啊?”
許安回頭看了一眼周海媚,安撫性的說了一句。
“沒事,你先起來把衣服穿好,咱們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海媚麻溜的起身,三下五除二就將衣服穿好,還順帶著去衛生間用昨天剩下的水,洗了一把臉。
外麵的男人,見裏麵的人還是沒有開門,生氣的用腳踹起了門。
“開門,我擦,東西是不是就是你們偷得,這麽半天不敢開門,是不是在藏東西!”
男人踹下去的腳,踩了個空。
許安將門打開後,就側身閃到了一旁,門外的男人一腳踹出去沒有止住,差點在許安麵前上演了個大劈叉。
“擦!臭娘們,你是不是玩我......”話卡在嗓子裏,沒有說完,男人的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
許安的臉色已經冷的能結成冰:“嘴巴放乾淨點!”
男人還維持著半蹲扯擋的可笑姿勢,可看著眼前這個場景,縱使他在豪橫,此刻的倆是那很也擠不出來半分笑意。
更何況,現在可是末世,殺人又不犯法。
“姑奶奶,姑奶奶,是我嘴臭,你饒我一命,”說著,就上手用力的扇著自己耳光,“我就是東西丟了,心急,您也是幸存者,知道物資對咱們來說有多重要吧,我身上所有的物資全部沒了,就睡了一覺,連包裏的褲衩子都丟了,我能不心急嗎。”
許安一看對方嫻熟的動作,就知道,這男人估計就是單純的嘴賤。
看著還有幾分委屈,許安臉上生出一抹嫌棄的神色,身體不由自主的遠離了男人。
晦氣。
“你東西丟了,關我屁事,你乾嘛來我這裏敲門?”
男人低眉順眼,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許安的刀尖離男人的脖子又近了幾分,逼迫男人的喉間,但她臉上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叫人看著不寒而栗。
“我說,我說!”
“是老板娘給我出的注意,她說讓大家都先下來,他們這個旅館沒有後門,隻要她將前門鎖住,然後在將旅客挨個檢查,就能找到是誰偷了我們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家店的老板娘確實聰明。
別看這個方法魯莽,卻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這樣一來,不禁可以找個借口將這群人全部攔在酒店裏,還能借由檢查的由頭,搜所有住戶的包,這樣就能知道誰有物資,到底有多少物資。
許安和周海媚對視一眼後,都確定了一件事。
這家店,就是黑點無疑。
這種事情本該是屢見不鮮的,比起濃霧籠罩之下的那些可怕的怪物。
這些能看的到的人性,才是更加醜惡的存在。
“你們的同伴有多少人?”許安找到了事情的關鍵,問出了口。
男人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長相漂亮的女人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可眼下這個情況,刀架在脖子上,他就是想隱瞞,也不敢。
“有八個人。”
許安的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昨天她們進來的時候,就在門外數過,至少有四五輛載人型的皮卡車,猜測到這家旅館的人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