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才她沒有察覺到翁全的不對勁。
沒有能夠直接阻止到翁全的行動。
翁全那一槍就會射中秦川。
秦川會反擊嗎?
現在的秦川在沒有受到實際性質的傷害的時候。
都快要忍不住要殺了翁全了,可如若是翁全真的傷害到了秦川。
毫無疑問的,秦川肯定要奮起反抗的。
一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當那顆子彈還沒有打進自己的身體的時候。
可以靠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和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和對方虛與蛇委,來爭取時間。
也可以說是一個理智打敗感性的過程。
可要是當那顆子彈,就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秦川的身上呢?
我想沒有幾個人能真的忍不住在當下還保持理智。
以許安對於秦川的看法。
如果對方當時沒有躲開那顆子彈,很可能秦川會拉著翁全一起陪葬。
假設今天翁全和秦川都死在這裏。
那麽對於燈塔的高層來說,絕對是一次權力架構的動蕩。
一邊是代表著燈塔軍部力量的秦川,一邊是代表燈塔的基礎研發的翁全。
這兩個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可是要比那個沒有絲毫實權的城主要重要的多。
可是燈塔如果大亂又對誰會最有利呢?
或者換個說法,誰想讓燈塔大亂呢?
一個答案呼之欲出,儘管許安不想相信。
儘管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現在所有矛盾的線索都指向那個人,也隻有那個人會做出這種事情。
許安實在想不出來,除了楚玉之外,還會有誰希望燈塔徹底亂掉。
在這個燈塔上,無論是誰,他們之間的爭鬥都應該隻止步於內耗。
可是能想出來引發燈塔整個暴亂的,也就隻能是從一開始就不屬於燈塔的楚玉了。
她的眼神也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後。
果不其然她也沒有看到楚玉的存在。
心中的懷疑不由得更加濃烈。
許安甚至在心中生出了一股對於楚玉極其強烈的厭惡。
到現在她都還記得,他們在南方基地的時候。
雖然也隻是無心之舉,可許安還是幫助了楚玉在南方基地除掉了別有用心的人。
她不明白為什麽同樣是人類,為什麽楚玉就一定要毀掉燈塔呢?
如果沒有了燈塔,打破了現有的生態機構。
燈塔上這幾千萬人難道就要跟著一起去死嗎?
許安沒有那麽聖母心,隻是在這幾千萬人中,還有她重視的人。
有她的親人,也有她的朋友。
就算她能帶著自己的母親離開燈塔,靠著她空間中的物資苟著。
可是周海媚呢?
周海媚的家人呢?
暗巷中那些流離失所的孩子呢?
許安能拯救自己和母親可是她拯救不了那麽多的人。
穩定下心神,許安緊緊的盯著翁全的身影,始終在想辦法。
“現在最好就是將翁全打暈,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