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前世的記憶,她早就知道最近這幾天就應該要到極寒最寒冷的時候了,所以屋內早已做好了準備,比如說用的炭火都是空間出品的,而且爐子燒的也很足。
隻是沒想到,這驟然降了接近二十度,自己屋內的氣溫,也瞬時降了十度。
之前放的那些炭火,不夠。
快速的又拿了一些炭火填進了爐子裏,感受著溫度慢慢的回了起來,她才算是鬆了口氣。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而且聲音極大,像是在用力的砸門。
夏思思裹上了一層厚重的衣服,這才去外麵應門。
走到外麵,見是林淵正一臉嚴肅的敲門,見到夏思思的那一刹那像是鬆了口氣:“降溫了,我怕你睡過去。”
夏思思點了點頭:“我沒事,家裏已經添了柴火了。”
白澤的臉這時候在後麵也露了出來,肩膀上還站著銀雀。
夏思思這才注意到,小白也在林淵的腳下。
幾天不見,小白看起來乖了很多,而且也長大了一些,整隻狗都壯碩了一些。
“思思姐,下麵好像凍死人了,不隻一個。”白澤開口說道。
對此,夏思思能想到,畢竟這次的末世比前世還要凶猛。
如今已經到了零下八十多度,可以說在這幾天已經不能出避難所了。
其實溫度要降低這件事情,官方的科學團隊已經有所預料,所以鄭上校那邊也做了準備。
隻是沒想到能夠在一小時之內急速的下降二十度!
此刻的鄭上校也十分苦惱,因為避難所內死了總共六個人。
這六個人裏麵有兩個孩子三個老人還有一個瘦弱的年輕人。
大部分人對於鄭上校的管理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總有那麽幾個刺頭,還有一些貪心的人,總是想要占軍方的便宜。
這一次死亡的人裏麵,有一個孩子就是避難所裏某刺頭的孩子。
正在避難所裏鬨呢,哭天搶地的。
鄭上校已經派士兵過去處理了,但是那人就死咬著自己孩子死了這件事情,要給軍方要補償。
而且還在不停的煽動大家夥的情緒。
“我孩子是在避難所裏凍死的,凍死的啊!才四歲多,就這麽死了。這就是你們的管理疏漏,是你們官方在草菅人命!”
“同誌們,看出來了嗎?他們軍方根本就沒有能力救助我們所有人,在天災麵前人人平等,但是我們平常吃的都是什麽?我可看到他們士兵有罐頭吃!憑什麽我們沒有罐頭吃!”
“他們說是保護我們,卻連我孩子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麽軍人?現在溫度又降下來了,我們柴火不夠,他們卻讓我們擠在一起,三十多個人一間屋子啊,這怎麽住人,這是把我們當畜生啊!”
還真有些人,跟著他一起鬨事。
這裏麵有另外一個孩子死了的家長,還有老人死了的傷心的中年人。
這些人的親人死了,傷心過度可以理解,所以一開始那幾個小兵並沒有利用暴力手段,還在不停的勸導。
但後麵,這些言論越來越過分,甚至還指向了鄭上校,說鄭上校天天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根本不配給他們做避難所的總指揮。這就讓那幾個小兵給氣壞了——說我們不好,罵官方都沒事,但是不能說我們頭!
當然也有頭腦清楚的,讓這些人別鬨事了。
就這麽,幾方人馬吵鬨一團,根本就鎮不住場子。
在有小兵開了槍後,那帶頭的父親直接往小兵的麵前一趟:“來來來,直接打死我!打死我我那份物資就給你吃了,少一個人的口糧,你們軍方就好過了。來,打死我!”
那神情,簡直賴皮的很。
開了槍的小兵,氣得青筋直跳,但是也沒有開槍。
因為,上麵下命令了,現在活著的人類沒有多少了,需要保留人類的延續。
這些刺頭,現在能送去勞務改造就去勞務改造。
但現在……溫度驟降,誰也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