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不是一個會甜言蜜語的人。
在麵對感情,還有些青澀。
他隻會去做,而不會去說。
就在剛剛,他在客廳裏想了很久,決定等著夏思思出來,就把東西送過去。
他甚至都做好了,這一晚上夏思思不出來,他就在這裏等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給夏思思的打算。
嗯,就像是在蹲守一個任務點,人不不成絕不退縮。
他想了很久,無論如何還是想要將這個東西送給夏思思。
一個是因為,這東西對他來說意義非凡,適合送給夏思思。
第二是,思思那麽好,萬一日後有人惦記怎麽辦?即便現在夏思思無心兒女情長,他也要將自己對夏思思的喜歡,告訴她。
嗯,就像是先在夏思思的心中占個地方。
這一刻,夏思思的心臟在狂跳。
她明白林淵的意思。
她收了這個東西,算是收了林淵的心意。
即便是兩人因為現在的環境不能在一起,也算是蓋章落印互通心意了。
兩人之間像是有一層窗戶紙,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被捅破。
林淵見夏思思愣在當地,像是有些猶豫似的。
他也不催促。
雖然很緊張,但林淵的嘴角帶上了一抹微笑——無論夏思思如何選擇,他都願意陪著;想過什麽樣的生活,他也願意陪著。
就算沒有收下這東西,他之後也會如常的對待夏思思。
他會成為夏思思最能依靠的肩膀,無論麵對什麽樣的風雨。
直到夏思思想要靠岸。
但其實,他將這顆子彈改造了。
在這蛋殼的裏麵,他封進去了一些東西。
隻不過,他想等到一切都結束了,再告訴夏思思。
到時候,再讓夏思思打開子彈殼。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夏思思當著林淵的麵將鏈子戴在了脖子上。
這一世她從沒有期盼過什麽感情,但現如今,摸著這子彈殼,夏思思卻覺得有些安心。
她也不是個習慣表達自己感情的人,所以半晌後才抬起頭,對著林淵露出了一個笑容:“謝謝,我很喜歡。”
林淵輕輕點了點頭:“謝謝你的喜歡。”
……
夏思思還是要出去,林淵也不多問,隻是讓夏思思自己小心。
在林淵和夏思思分開之後,已經過了許久,林淵還站在門口看著夏思思離開的方向。
他的嘴角輕輕地翹起,心情一看就不錯。
突然,身後有個人戳了下他的肩膀。
林淵一個激靈——很少有人來到他身後了,他都沒有絲毫的感覺。
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他伸手往後一掰,將後麵的人直接來了個過肩摔。
“哥……不就是看到你給思思姐表白嗎?你這是……要毀屍滅跡嗎?”
白澤揉著自己的腰,委屈巴巴的說道。
林淵眉頭皺了起來——住在一起,還是有些不方便的。這小子剛剛藏哪了?
“不光我,少輝哥,小白,灰機,銀雀,粉團,酒石酸鹽,都看到了。”
白澤眨巴著兩隻清澈的大眼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道。
“你一在客廳裏,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個子彈殼,我就讓各方就位,悄悄地跑到二樓,等著看戲了。”
白澤繼續說道。
林淵的臉越來越黑,看那樣子幾乎都要黑成鍋底了。
“哎呀,哥你不是表白成功了嗎?這麽光輝的時刻,必然要讓全家來觀賞啊!”
季少輝這時候從後麵走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塊焦糖布丁,正在一口一口的吃著。
他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路過似的說了句:“林淵啊,雖然你麵上表現的雲淡風輕的,但是在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你緊張的右手不斷的握拳,那麽用力的握拳,小心指甲把手掌心紮破了。如果需要治療,記得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