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爺爺呢？”</P>

季珊珊想到沒想，說：</P>

“我爺爺有重要的事，忙去了，本來我哥也要去的，這不是聽說你要來嗎，所以就沒去，我爺爺和吉安叔去的。”</P>

此時，保姆端來了點心水果。</P>

蕭明月看向季聞兮，“你本來有事嗎？”</P>

季聞兮把果盤推到她麵前，“不忙，珊珊說話一向很誇張，不是什麼大事，吃點水果，特地為你準備，都是你喜歡的。”</P>

季聞兮的語氣難掩憐惜之情，“之前在電話裡，你一直推脫說三言兩語說不清，現在可以說說了吧，</P>

當初你失蹤之後發生了什麼，你一個人，是怎麼生活的，又是怎麼跑到苴靈城碰到毒蛇，我想聽。”</P>

他一直都不敢想，蕭明月是怎麼一個人度過那段時光的，一定很艱難吧。</P>

珊珊挪了挪屁股，坐在蕭明月旁邊，關心道：</P>

“是啊明月姐，你快說說吧，我們都很擔心你。”</P>

蕭明月拍了拍她的手，“擔心什麼，我這不好好的嗎。”</P>

“你說毒蛇，你也知道他？”蕭明月看向季聞兮。</P>

季聞兮神色複雜，“知道，我還知道，他很喜歡你，是不是？”</P>

他當然有辦法知道，她在苴靈城都發生了什麼。</P>

毒蛇對她的多番照顧，蕭明月被審訊的過程，</P>

蕭明月被審訊時說的話，都經人轉述，一字不落地聽到了季聞兮的耳朵裡。</P>

包括他們是怎麼相遇的，如何相識的，又是怎麼互相解圍的……</P>

季聞兮一直沒提起，就想等今天，當麵說清楚。</P>

華翰小區的後山，同樣是後山，記得他也和她在那相遇過，而她是怎麼對自己的？</P>

一掌把他劈暈。</P>

為什麼明明都在後山碰到過，待遇卻天差地彆？</P>

季聞兮了解蕭明月，她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可為什麼，她就救了毒蛇？</P>

聽說，毒蛇長得不錯……</P>

每次想到這些，季聞兮就像囤了顆石頭一樣，五臟六腑都隱隱難受，彆扭、不屑、生氣……什麼情緒都有。</P>

蕭明月一愣，脫口而出：</P>

“你怎麼知道？”</P>

對上他如怨婦般的眼神，蕭明月趕緊找補，</P>

“呃，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這麼說？”</P>

她可從沒跟百裡墨臣有什麼，可被他這麼看著，莫名有些心虛，這是怎麼回事？</P>

季聞兮略略瞪了她一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P>

蕭明月：……</P>

季珊珊看了看季聞兮，又看了看蕭明月，一臉茫然道：</P>

“誰啊？誰？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P>

蕭明月勉強扯了扯嘴角，“那什麼，都是誤會，誤會，他人已經死了，說這些乾什麼呢，沒什麼好說的。”</P>

季聞兮的眸子顫了顫，是啊，已經是個死人了，他何必計較，可話是這麼說，胸口總有股氣堵著，不上不下。</P>

在苴靈城，毒蛇被搶救回來，說出大量境外情報之後，就被秘密關押。</P>

經核實，他說出的情報都是真的。</P>

可他還是死了。</P>

不是被政府槍決的，是自殺。</P>

毒蛇自殺了。</P>

他用寫遺書的筆，親手紮進了自己的脖頸大動脈。</P>

遺書上說，這世界太踏馬混蛋，他下輩子不想做人。</P>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選擇自殺，明明之前在苴靈城，他還選擇投降配合，以求活命。</P>

或許是一時沒想通，又或許是想通了什麼。</P>

總之，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無法搶救。</P>

這條消息知道的人不多。</P>

而毒蛇的姐姐聽說之後，也瘋了，現在人瘋瘋癲癲的，被獨立關押。</P>

“罷了，不提他，說說你吧，你是怎麼去苴靈城的？彭京市離苴靈城那麼遠，你一定…一定很辛苦吧？”</P>

季聞兮扯開話題。</P>

蕭明月仔細整理了一下語言，遮遮掩掩的，將自己獨自流浪的那段經曆講了出來。</P>

“其實也還好，我的運氣不錯，在彭京市遇到紅鼻涕洪流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