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把瀾瀾安全帶回來?你這個王八蛋!」她邊哭便破口大罵起來。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要跟我打拳了,她就是想讓自己哭出來。
一個人真正難過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這也是最可怕的時候,而現在她終於哭出來了。
我依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也一屁股坐在了擂台上,我是哭不出來了,心中早已經被悲傷填滿了。
我將拳擊手套從手上解開後,從兜裡摸出煙點上吸了起來,一場男默女淚的戲碼就這麼上演了。
我也沒有去安慰她,真的,能哭出來也是好事。
像我這樣想哭卻哭不出來才是最嚴重的,我也需要這樣的發泄,可我才知道根本沒用。
過了好久,陳敏在從拳台上坐了起來,她雙眼都哭紅了,看上去狼狽得不想一個人。
「為什麼就那麼突然?你知不知道我聽到這消息時是什麼感受?」
「不要跟我說這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有我因為安瀾的離開而難受,所以你不用跟我說這些。」
「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這幾天我已經受夠了,每天都活得很壓抑,我不想說話,不想去思考,隻想讓自己徹底放空。
「陳豐,你覺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
我一下子愣過神來,看向陳敏,她一臉的嚴肅。
「你覺得有蹊蹺?」我立馬向她問道。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反正我不相信安瀾就這沒了。」
聽陳敏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這一切都有些奇怪了。
先是我們原本沒打算出海,可安瀾卻突然想起要出海了,還包了一艘遊艇。
而且租船的公司應該會知道當天又風暴,可是為什麼沒有及時阻止?
更讓我不解的是蔡新曼的所作所為,她簡直是兩個極端,安瀾沒出事的時候好得不得了,可安瀾一出事了,她就徹底變了個人似的。
還在我沉默中,陳敏又急忙向我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麼?快告訴我,咱們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
我可以相信陳敏,因為她是安瀾唯一的閨蜜。
於是我便對她說道:「是很奇怪,特別是我們公司裡的那個蔡新曼。」
「她怎麼了?你跟我說仔細點。」
陳敏是個律師,她也許能察覺出一些情況。
緊接著我就把蔡新曼這幾天對我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敏,包括那份奇怪的股份轉讓合約。
陳敏聽後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她才開口說道:「這是很奇怪,這合約到底怎麼回事?是蔡新曼偽造的還是真有其事?」
「我仔細看了,上麵確實是安瀾的簽名,還有公司的合同章,這些都沒假啊!」
「安瀾不可能直接把所有股份轉給她的,這協議一定有問題,你想個辦法,把合約弄給我看一下,照片也行。」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她現在一直跟我說要分配什麼財產,我真沒心情和她搞這些亂七八糟的。」
「就按她說得來,就看她要做個什麼。」
我長籲一口氣,點頭道:「行,那明天電話聯係。」
不止是我覺得蔡新曼有問題,現在就連陳敏都覺得蔡新曼有問題了。
如果安瀾真的是被蔡新曼給害了,那蔡新曼這個人可真是太恐怖了,我也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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