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求生欲,徹底激發了我。
在她再次揮著匕首朝我揮過來時,我抓準了時機,一把抓住了他拿著匕首的手腕,並且和他形成了對峙的局麵。
他的力氣沒有我力氣大,但是他是往下壓,而我是往上舉。
如此一來,我根本支撐不了好久。
生與死,隻在一瞬間。
同時,身旁的幾個保安也紛紛朝江楓大喊,讓他趕緊放下刀,他們已經報警了。
「報警」這個字眼,再次激發了江楓,他瞬間瘋了似的往下壓。
我的膝蓋直接被壓得彎曲下來,整個人呈弓字形與他僵持著。
我畢竟隻是普通人,他沒有武器還好。
可是我手無寸鐵麵對一個手裡拿著刀的亡命之徒,我所能做的已經是極限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聽見了王藝的一聲尖叫。
她一邊向我這邊跑,一邊顫抖嗓音大喊道:「住手!你給我住手!」
「王藝,你別過來!」我立馬朝他大吼一聲。
可她哪裡聽我的,還是朝我這邊奔了過來,並用自己的手機狠狠砸在了江楓的頭上。
這一下儘管王藝已經用儘全力,可對亡命之徒江楓來說不痛不癢。
不過,多少讓他岔了一些氣,也讓他有些分神要去對付王藝。
我抓住這個機會,用儘全力將他手腕往後猛地一搬,緊接著直起身子,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但凡我慢了一點,也許倒下的不是我就是王藝了。
江楓手上的匕首終於掉落在地,我迅速將匕首踢飛。
沒有了武器的他,我就不害怕了,哪怕胳膊被他劃了一刀,我依然輕鬆將她給製服。
直接一擊重拳捶在他的臉上,徹底讓他喪失了攻擊能力。
直到這個時候,那群躲在一邊的保安才一窩蜂地衝了過來,將江楓給控製了起來。
我虛脫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停地喘息著。
鮮血也順著我的胳膊直往下流,從指尖不停地滴落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下,加上剛才用力過猛,已經讓我有些恍惚了。
王藝這時朝我奔了過來,滿臉焦急的向我問道:「怎麼樣?你怎麼樣?」
我好像突然說不出話來似的,隻好向她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走,我送你去醫院。」說著,她就來扶我。
而這時,宴會大廳裡的一些人已經出來了。
不過我已經很虛脫了,在王藝的扶持下,我上了一輛計程車,直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醫生給我處理好了傷口,然後輸上了葡萄糖和止痛藥。
一切都安穩下來,我的意識也漸漸清醒,不過胳膊刀口處仍傳來陣痛感。
王藝就在旁邊一直守著我,她還穿著那身伴娘服,臉上的妝已經有些花了。
「你好些了嗎?」她滿臉擔憂的向我問道。
「現在好些了。」
王藝又皺著眉頭說道:「怎麼出現這樣的情況?剛才那個歹徒是誰呀?他為什麼殺你?」
「他……就是孫驍驍的前男友江楓。」
「啊!那他來這裡是為了鬨婚的嗎?」
「是來殺人的,他就沒想活。」
「怎麼還有這種人啊!真是要命了。」
「走投無路了唄,人在麵對絕境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前列腺壓破神經的事情。」
我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打開了,是孫驍驍和他的老公一起走了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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