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注意到她已經剪短了自己的頭發,雖然看上去更加乾淨利落,卻相比與從前,卻少了些溫度。
從前,我總是喜歡在抱著她的時候,去撫摸她的頭發。
尤其是垂在肩上的那些,有她的體溫,會讓我覺得自己和她很接近。
而現在,感覺就是陌生人無疑。
又相繼沉默了一會兒,她忽然又對我說道:「我其實是想告訴你,你注意安東森,他已經將手伸進國內市場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現在跟你都沒關係了,他針對我還有什麼意義嗎?」
「不管你怎麼想,總之你自己要小心點。」
「哦,多謝了。」
又沉默了一會兒,她又淡淡的開口問道:「她好嗎?」
「誰?」
「你的妻子,上次你說你們勞動節後結婚,現在應該已經結了吧?」
我沒有直麵她的問題,隻淡淡的回道:「她很好,至少不像某些人那樣,一離開就是半年,沒有半點消息,也不像某些人那樣,無聲無息的就和別人生了孩子。」
安瀾對我笑了一下,說道:「你說的某人是我嗎?」
「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是,我對不起你。」
「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的吧!」
停頓一下後,我又補充道:「最好不要再見麵了,不然我老婆會吃醋的。」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
餐廳外烈日高照,可是我卻感到有些畏寒。
我的心很冷,像是結了冰的道路,而那些過往的車輛,如同一把刀,在我心裡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傷痕。
我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徹底忘掉那些碎片一般拚湊起來的回憶。
可我在這些碎片中,看到了一個像刺蝟一樣的自己。
從那天我知道她懷孕過後,我就不再把愛情想像的很美好,我覺得愛情具有循環傷害的屬性,就像我傷害了別人,也會被另一個人傷害。
我終究知道,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完全的愛情。
早該認命了!
我挺希望這時候下一場大雨的,可是頭頂烈日卻肆意妄為地照耀著蒼茫大地,讓人感到莫名的心煩意亂。
我不知道該把自己的壞心情往哪裡安放,我開始數著眼前來往的車輛。
我以為這樣可以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它們來了又走,就像是痛苦,在我心裡進進出出。
我快窒息了!
直到黃勇給我打來了電話,這才讓我從那種極端的狀態中走了出來。
我接通了他的電話,調整了一下情緒後說道:「喂,黃勇。」
「陳總,我現在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你在公司吧?」
「現在不在,不過我馬上就回去。」
「那好,我先到公司等你。」
我應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這時安瀾正好也從餐廳裡走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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