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都是死,何不拚一把?
這麼一想後,我咬緊牙關就朝著河水裡走了去。
河水,冰冷刺骨,我的腳剛碰到水,一股巨大的寒意便從腳底板傳遍了我的全身。
可我根本顧不上那麼多,我直接撲進了冰冷的河水裡,便奮力向對岸遊去。
河水急得我根本不能保持身體的平衡,不斷被衝擊得往下遊而去……
我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氣,拚了命地往對岸遊著。
我想著,隻要我遊過去了,我就能得救了。
隻要踏入祖國的邊境,我就安全了!
就是這股信念一直在支撐著我,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向對岸遊著。
可是賊老天總是和我作對,忽然一股大浪朝我襲來,將我整個人拍入了水底。
被嗆了一口水後,我再次從水裡鑽了出來,繼續向對岸遊。
這條河本身並不寬,可是由於河水湍急,使我根本使不上勁,沒遊出去多遠,反而是被衝出去了很遠。
我並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被浪拍入水底,隻有心中的信念支撐著我完全麻木的身體。
在那一刻,我好像感受到了安瀾在三亞掉入海裡的那一刻。
確切說,她的經歷比我更嚴重,因為她那是海,我這隻是一條水流比較急的河而已。
她都能活下來,我也能活下來的。
又是一股巨浪向我襲來,再一次將我捲入水底,這一次比前幾次更厲害。
我好像完全被河水淹沒了,被嗆了好幾口水,腦袋也因為水的衝擊力而撞在了水底的一塊石頭上。
一股崩裂般地疼痛瞬間自大腦皮層向大腦內側傳導,這股疼痛尖銳、持續、深入,並向全身擴散……
我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加上已經被嗆了好幾口水,頓覺眼前一花,身體瞬間喪失所有的力氣。
我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
當我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我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地點。
隻感覺頭疼得厲害,全身酸痛無力,好像被人抽掉了筋骨一般。
我的頭還很痛,我不敢亂動,意識的恢復是一點一點的。
我的軀體也開始有了些知覺,我努力動了一下眼皮子。
一個聲音突兀的在我頭頂上方炸起!
「啊!哥……哥你快來!」是一個女聲,「醒了!他醒了……哥,你快來看……」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簾,睜開一條縫,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我依然頭疼得厲害,全身酸痛無力,好像被人抽掉了筋骨一般。
眼前的一切逐漸清晰了起來,我看見麵前有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的穿著少數民族的服裝。
「死不了嘍,死不了嘍……」那個男子朝我湊了過來。
我的意識是逐漸恢復的,可是我對身邊的一切都感覺到陌生,甚至記不起任何事情。
我嘴唇微微動了動,虛弱的向麵前倆人問道:「這……這是哪?你們是誰……」
「這是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兄妹倆把你救活了……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們吧?」那個男生衝我說道。
我已經完全記不得發生了什麼,我好像連自己叫什麼都記不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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