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院裏的桌椅板凳便被挪到一邊,空出場地來方便他們施展。
聽動靜,外頭是打起來了,瑞雪急的要死,卻被小杏按在椅子裏,看老藥磨磨蹭蹭的給她清創上藥。
小桃站在窗邊,給瑞雪轉播院裏的情況。
“可惜可惜,阿爹的動作有些慢了,王爺身手不錯,竟能與阿爹鬥個平手。”
瑞雪有些上頭:“你說的不是廢話,寧王可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拚出來的,厲管事殺過幾個人,見過幾次血,如何是他的對手。”
小桃看的起勁:“那可未必,我阿爹手裏的鞭子可不是鬨著玩的。”
“你看,纏住了吧。”
瑞雪是真的急了,想到小桃背上那可怖的鞭痕,掙紮著要起身。
真把寧王打出個好歹來,她以後要怎麽哄啊。
蹦跳著跑到窗邊,這才放了心。
厲羽用的是普通的牛皮軟鞭,隻是封鎖寧王的行動,並沒將人抽的血呼啦擦皮開肉綻。
兩人在月光下你來我往的拚鬥,看上去驚險刺激,也都留了手,並非要拚個你死我活,大多招式都是點到為止。
瑞雪這個外行看熱鬨,院裏那些內行看門道。
穀廉他們不知道寧王的身手,但驚風宋時渺他們明顯看出趙豐年是留了很多餘地的,他們將軍不可能會輸。
又一鞭朝趙豐年抽了過去,隻見他不閃不避,抬手朝襲來的鞭子握去。
鞭子纏上了他的右臂,厲羽沒有客氣,他知道趙豐年讓了他。
想到小姐,手上便沒留情麵,狠狠一收,趙豐年的右臂便脫了臼。
收起鞭子抱拳道:“寧王承讓了。”
“好說。”趙豐年穩了穩氣息,扶住自己的右肩,一拉一推,脫臼的部位便複了原。
抬手做邀請的姿勢:“裏邊請。”
厲羽也收了氣勢,跟著趙豐年進了屋。
瑞雪始終不知道,那天幾人在屋裏都說了什麽,但隻要結果是好的,說了什麽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
月亮漸沉,熱鬨了一天的小院慢慢平靜下來。
瑞雪一手拿著她的官方認證,一手捧著趙豐年送她的寧王府地契。
雖然這一天大事小情不斷,但瑞雪這會絲毫不覺得疲累。
在大床上滾了一圈,興奮的說:“你們說他送我寧王府的地契,是不是說明他願意與我合作,不會在為難我了。”
小桃點上香薰,關門關窗:“那是自然,我若是他,小姐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了來送你。”
小杏將灌好熱水的湯婆子,放到瑞雪腳邊,白了一眼小桃。
“又開始胡說了。”幫瑞雪掖了掖被子,輕聲道:“小姐還是別報太大希望的好。我看寧王不苟言笑,心思深沉,他送你地契,未必就是想與你搞好關係。”
想到趙豐年那燦若星辰的眸子,瑞雪便覺得他不可能是傳聞裏的那種人。
或許送她地契,隻是想表達善意,也說不一定。
今日的種種誤會,還是找個機會與他說清楚的好,免得影響二人以後的關係。
呀,他晚上好像沒吃飯呢,算了算了,餓一頓又不會死,明天再說吧。
翻了個身,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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