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的對視，蕭沐淩輕咳一聲。

“你們注意點。”

這還在外麵呢！

要不要這麽直白的看對方。

東陵爅漠然收回視線，反握住蕭沐淩的手。

雲暝那一瞬間，感覺身上是被一把冰刀刮過似的。

他也沒問錯啊？

百年前的事，爅怎麽知道的？

“看到的。”東陵爅沉悶說出幾個字。

嗯？

雲暝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東陵爅終於回答了！

那一瞬間，雲暝差點熱淚盈眶。

“你這是在回答我嗎？”真的是在回答他嗎？

他的問題，終於被東陵爅直視了嗎？

蕭沐淩看到雲暝那感動的表情，差點笑噴出來。

原來他這麽容易感動。

東陵爅不就是回答了他一個問題嗎？

雲暝要是聽到這話，一定會認真努力回答她，那可不是一個問題！

是這麽多年，他終於從東陵爅嘴裏聽到了一個回答！

“你是百年前看到歐陽家族被毀的？”蕭沐淩看過去，挑眉問道。

百年前看到。

“嗯。”東陵爅遲疑應了一句。

雲暝嘴巴一下子成了“o”形，百年前看到的。

爅現在的模樣，可真一點都不像……

他覺得自己看到了傳聞中才有的——老妖怪。

不過這種話，他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被東陵爅聽到，他可沒好果子吃。

“你還記得？”蕭沐淩又問。

“百年前的事記得一些，不過不多。”東陵爅說著，皺眉搖了搖頭。

就是不記得，那才麻煩。

“那你還記得什麽？”蕭沐淩繼續問道。

東陵爅想了想，微微皺眉，“我好像在找什麽。”

“找什麽？”雲暝瞪大雙眼。

百年前就讓爅找的東西，那必然是這世上最厲害的至寶了吧！

畢竟這麽多年，他也沒見過爅把什麽放在眼裏過，哦，蕭沐淩除外。

東陵爅冷冷看過來，沉默不語。

雲暝了然點了點頭，“嗯，你不記得了，我這不才想起來。”

有時候爅會知道一點他都不知道的事，所以他經常就會忘記爅記憶會消失的這件事。

剛才這不，也忘記了。

“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好歹有個線索。”蕭沐淩勾了勾嘴角。

百年前，歐陽家族。

跟這個歐陽承，會有什麽關係？

蕭沐淩想著，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爅，你說的消失，是沒了，還是隱世？”雲暝若有所思問道。

他剛剛隻是說消失，可沒說過是哪種消失。

這消失，也是分很多種的。

東陵爅瞥視過來，薄唇輕啟，冷得掉渣的話落下。

“我滅的。”

打了個冷顫的雲暝怔住！

他他他……滅的！

蕭沐淩……

行吧。

她就說，他怎麽會知道。

東陵爅從來不關心世事的性格，她不覺得百年前的他，會去關心什麽家族消失了。

在他說歐陽家族消失的時候，她第一反應雖然也是他怎麽知道，但她更多的是驚奇他會知道。

他會關心，這麽一件……可能對他來說不值一提的事。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