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喻注視著蕭沐淩，放在桌上的手一點點握緊成拳，下顎也變得緊繃。

“那……曾經是預言，在你出世的那天它實現了。”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九天之上龍鳳現世。

它們在九天翱翔舞動，仿佛就是在迎接她的到來一樣。

他從未見過那般震撼的場麵，那樣的一幕，別說是他，任何一個人見過後，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他預言之時，隻是以為蕭家即將臨世的天才，如同龍鳳一般稀少珍貴。

可當他看到蕭沐淩出生那天的景象，他才徹底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龍鳳並不是形容，而是她的出生當真召來龍鳳二獸！

出世就能召喚召靈大陸無人見過的龍鳳二獸，哪裏是僅僅用“天才”二字能夠囊括的。

蕭沐淩怔怔看著玄喻，第一次，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就是龍鳳相迎的真相？

十幾年前，還有這樣的一幕？

蕭汨注視著蕭沐淩，喃喃開口，“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不斷在心裏重複著這句話。

“當真有這麽一幕發生？”蕭沐淩回過神，乾澀開口。

龍獸。

蕭沐淩腦海中浮現出當初麵對月青崖時，所出現的金色龐然大物，它當時是這樣說的：吾乃龍獸！

所以，那龍獸不是從她拍賣來的東西裏飛出來的。

龍鳳相迎……

吾乃龍獸！

它就是“龍鳳”裏的龍！

可為什麽這麽多年，蕭沐淩沒有一點修煉的基礎？

身體為什麽會成了一個竹籃子，不管承載多少靈氣，都無法將它們修煉成元氣？

那次龍獸出現，相當於證實了玄喻的話。

可為什麽？

為何當年龍獸不出現？若是它出現幾年前蕭沐淩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她也不會坐在這。

“是，隻是……那一幕並沒有成熟，你現在臉上沒有胎記，那你可知道，出生時候的你，也沒有胎記？”

玄喻說的嚴肅。

他並不是開玩笑，是一直說的很認真。

“什麽叫不成熟？”她臉上的胎記，不是生來就有的？

蕭沐淩微微皺眉，總覺得自己就要抓住什麽，可麵前就是有一層紙擋在那，讓她抓不住。

心裏，有些急躁了起來。

意識到這個問題，蕭沐淩暗暗深吸了口氣。

不能急。

“龍鳳隻是出現了一瞬間，一瞬間後，天地被黑暗籠罩，你的四周被戾氣所包圍，等黑暗散去，戾氣消失，龍鳳也早已不見，你半邊臉上出現了一塊烏黑的痕跡。”

擦不掉，洗不掉，用儘一切辦法也不能讓它消失。

蕭滄瀾為了她臉上的胎記，操碎了心。

隻不過後麵當真沒辦法，他也就不再強求。

袖子下的拳頭緊緊握住，蕭沐淩垂下目光，“我知道了。”

龍鳳相迎，她了解了。

她已經召喚出過一次龍獸，如此算來，她是不是也能召喚出鳳凰？

然而龍也就召喚出來那麽一次，就再也沒有見過它，更沒有感覺到過它的氣息。

若不是那次，金龍出來幫她擋下了不少攻擊，加上手裏的那塊關於龍獸的碎塊消失了，她隻會懷疑當時看到的金龍是假的。

“現在繼續說說它。”說話間，蕭沐淩把東西拿出來，放在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