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魁喘著粗氣,黑色的鎧甲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身後的披風與此同時無風自動,死死的盯著信遠。
喘了半天的粗氣,終於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信遠,咱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吧?說我們是朋友,並不為過。”
“但這件事,很重要!沒得任何商量!”
“到底怎麽回事,我們不想聽你打啞謎,也沒心情開玩笑!”
兵魁此時的雙眼幾乎都是血紅色的,自從認識這個家夥以來,這種不穩定的狀態信遠還是第一次見到。
但他沒有什麽怯場,隻是淡淡的說道:“我說,你歲數應該也不小了吧。”
“在他的心目中你們都在獨當一麵,這麽失態,是不是顯得有點不太體麵了。”
“關於他的事,他都不太願意和你們說,要是你非說有什麽的話,之後和西大陸聯係的時候,你們可以自己問。”
“不過,現在,我需要你們幫忙,我需要你們的力量。”
兵魁看著信遠平靜幾乎沒有什麽波瀾的麵龐,一時間也是說不出話來,陣魁還是佝僂著身子,開口有些陰森的說道:
“我沒見過你,但我聽說過你。”
“你...是在和我們講條件,對麽?”
“講條件?不對。”信遠搖搖頭,“我這不是在威脅你們嘛。”
和深淵交流還是痛快,實力說話,剩下的一切靠邊,信遠的話說起來還是相當的舒服的。
兵魁攔下了想要暴走的陣魁,將他用力的按在了身後。
“你確定,他老人家曾經說過,要與你合作,和你是朋友的?”
信遠點了點頭,表情上也沒人能看出來他有沒有說謊話。
“你,是從東大陸過來的對嗎?”
“這種事,能複刻嗎?還有其他人可以橫跨東西大陸兩岸嗎,或是讓兩岸真正的溝通。”
兵魁不愧是一直以來處理正經事務的人,此時冷靜已經重新占領了他大腦中的高地,開始關注一些比較重點的事情。
“事...總要一步一步來的不是嗎。”信遠攤手道。
“你剛才威脅深淵!?”陣魁還是心有不甘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被兵魁喝止了。
“行了!”
兵魁深吸了幾口氣,平靜的看向了信遠。
“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
刹那間,縈繞在整個戰神殿大廳中的恐怖殺意,瞬間為之一空,深淵恐怖的壓力,終於是慢慢消散了。
原本十分恐怖的氣氛,此時也是終於平靜下來,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
在戰神殿總部動手,別人不敢說,但是深淵恐怕是真的做的出來的。
而且...眾人還將自己的目光緩緩的轉向,看向了一個身影。
路西法腳下的地麵都已經寸寸開裂了,此時正雙眼死死的盯著深淵的兩位封侯,一句話也不說。
要不是信遠不讓他這時候動手,他早就已經憋不住了...
“啪!”
信遠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行了,那現在...除了莫輕古那家夥以外,人應該已經都齊了。”
“我說個事,各位應該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但在場的都是朋友,接下來我要做一件事,需要你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