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蔣嫣然,不死不休!
蔣嫣然看著那在激動之下已經說不出來話,涕淚縱橫的宮女道:“收起你的眼淚。在一個不心疼甚至憎惡你的人麵前流淚,隻會讓他更看不起你。”
宮女還是哽咽難言,卻不似剛才那般慌亂,轉過來衝蔣嫣然磕了個頭。
燕雲縉看在眼裏,悄悄對蔣嫣然道:“便為了她給你誠心行禮,我也要饒她一命。”
蔣嫣然沒有說話,卻示威似的看向氣蛤蟆一般的燕川。
平淡無聊日子之中,讓燕川跳腳仿佛成了很重要的調劑。
燕雲縉見狀無語,不再跟她竊竊私語,負手而立做正襟危坐狀。
燕川強迫自己低頭看鞋尖,大口大口呼吸。
宮女是真的傷痛欲絕,而那荊豹則一臉正氣,有恃無恐。
“皇後娘娘!”那宮女終於平靜了些許,給蔣嫣然行大禮,口稱這宮裏還沒人提起過的稱號,“您既然能診斷出奴婢的病,奴婢鬥膽問一句,可還有救?”
“有救如何,沒有救又如何?”
宮女緩緩道:“若是有救,還請娘娘大發慈悲,救奴婢一命。奴婢對天神娘娘發誓,餘生必效忠娘娘,殫精竭慮,死而後已!”
蔣嫣然聽她說話,像是讀過書,但是並沒有開口多問。
“若是不能救,那奴婢就另有打算……”說話間,她看向荊豹,眼神充滿了恨意。
“什麽打算?”
“魚死網破!”那宮女一字一頓地道。
“好,我喜歡你這烈性。”蔣嫣然道,“若是你尋死覓活,我便不救你了,我從來都不是什麽爛好心,自己想死的人,我不會救;但是你能自尊自愛,我便救你一命。”
“自尊自愛?”燕川終於抓到了蔣嫣然話語中的錯處,陰陽怪氣地道,“與人苟且得了花柳病,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這原來就是我們尊貴的皇後娘娘眼中的自尊自愛,嗬嗬!”
“忠於自己的內心,選擇自己所愛之人,也沒有破壞任何人的家庭,哪裏不是對自己負責?要有錯,也是那男人沾花惹草弄了一身臟病的錯。怎麽在皇子眼裏,什麽錯處都是女人的,男人就無辜?原來這就是我們尊貴的皇子的做派,什麽時候隻會讓女人背鍋!”
兩人話語火藥味十足,眼看著又要吵起來,燕雲縉覺得他也快瘋了。
“都住口!”他不知道第幾次粗暴地從中調停,“繼續說正事!嫣然,你真的能救她?”
宮女滿懷希冀的看向蔣嫣然。
蔣嫣然點點頭:“紅葉,你把她帶到我宮中去。”
紅葉脆生生地道:“是!”
宮女連連磕頭,但是卻也沒有再說感謝的話。
蔣嫣然看她更加順眼了。
見燕雲縉沒有反對,宮女就要跟著紅葉離開,燕川道:“這事還沒完呢!”
蔣嫣然提步往外走,淡淡道:“既然雙方對質無法成立,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呢。”
“可是他怎麽辦?”燕川指著荊豹,“我手下的侍衛受了冤屈,這賬怎麽算?”
蔣嫣然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帶著嘲諷:“皇子不用擔心,短則三五日,長則半個月,真相會浮出水麵的!”
“不要打啞謎,裝神弄鬼!”
“不是我裝神弄鬼,是有人心裏的鬼,藏不住了。”蔣嫣然說完這話就離開。
燕雲縉擺擺手道:“散了吧。”
竟然完全聽從了蔣嫣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