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這個大活人放到了哪裏!
“蠢。”蔣嫣然笑罵道,“我問你,離哥兒像不像小蘿卜小時候?”
“離哥兒?哪個離哥兒?”燕雲縉聽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隋星悅的兒子,隋家那個男孩。”
“沒仔細看。”燕雲縉道,“看你都看不過來,看他們做什麽?”
蔣嫣然:“……蠢就算了,還眼瞎。”
“瞎又怎麽了?不是照樣有你投懷送抱?”燕雲縉又要動手動腳,“蔣嫣然,你說我怎麽就喜歡不夠你呢?怎麽喜歡都喜歡不夠。”
蔣嫣然被他用雙臂禁錮住,不由罵道:“你少肉麻,快一邊去。”
“我和你說正事呢!你救人,是不是懷疑,那個孩子是秦昭在外麵的私生子?嘖嘖嘖。”燕雲縉說著,還不鬆手。
“胡說!”蔣嫣然罵道,“你以為小蘿卜是你呢!”
“我怎麽了?”
蔣嫣然眼波一橫:“你早些年的糊塗賬,還要翻一翻麽?”
燕雲縉頓時有些心虛,他不想承認,可是燕川和幾個女兒都在那裏,抵賴不過。
“可是遇到你之後,我不就一心一意了?這不更說明我對你用情至深麽?為了你,放棄了所有。”
“我不跟你說這些。”蔣嫣然道,“其實我剛開始看也嚇了一大跳,以為小蘿卜真的……”
“你看你看,你也這麽想了是不是?”
“不,我沒有懷疑小蘿卜,我以為他被人暗算了。”蔣嫣然道,“可是後來仔細一想,那段時間,小蘿卜在京城。而在江南的,是……阿狸。”
“嗯?”燕雲縉愣住了。
“阿狸去過江南,那段時間燕念寫信提過。”
燕雲縉還是沒什麽印象。
蔣嫣然道:“記得那段時間燕念每封信都興致很高,說阿狸去了江南,姮姮都沒精神和她吵架了……”
“好像是有那麽回事!”燕雲縉終於想起來了,“可是,可是似乎也不太對。你認為是阿狸的孩子?那怎麽會像秦昭?”
蔣嫣然道:“這有什麽稀奇的?算起來,小蘿卜是離哥的大伯,像他小時候有什麽奇怪的?”
燕雲縉鬆開手,摸摸下巴笑道:“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都是你猜測的,你現在這麽高興,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當年江南鹽梟,為首的是姓隋。”蔣嫣然道。
所以哪有那麽巧的事情?
隋星悅肯定是和阿狸打過交道的。
燕雲縉:“真的?這你都記得?”
“這是我剛打聽的。當年的事情鬨得很大,所以隨便一打聽就問出來了。”蔣嫣然低頭看著畫像,“阿狸的婚事已經是夫人的心病,或許這是給夫人最好的賀壽禮物。”
燕雲縉道:“那不一定。生出個孩子可能是真的,但是婚事能不能成那就不好說。要是能成,當年怎麽沒成?”
蔣嫣然不得不承認燕雲縉說的是真的。
“無論如何,阿狸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她緩緩開口道。
隋星悅似乎很害怕京城,不敢麵對,不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秦府的所有人,包括阿狸應該都是被蒙在鼓裏的。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帶著隋星悅母子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