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電梯鬥毆(2 / 2)

暖愛入心 白慎行 顧言 4953 字 2023-04-20






這世上漂亮女人很多,既漂亮又會喝酒的女人也不少,但這種女人,不是他們招惹得起的。

隨人流而動,邵傑跟在她身後,看著路邊行人對她頻頻回眸。

似是感覺到自己的私有物品收到的侵略一樣,隨即一伸手將她撈進懷裏,舒寧詫異的眸子看著他有些不可思議,有些疑惑。

這男人有毛病?“乾什麽?”她輕嗤道。

“保護你呀,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有多打人眼,”邵傑沒臉沒皮的模樣著實是讓她無語。

隨即一把推開他,“姐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保護我?真是好笑。

看著她傲然離去的背影,邵傑有一絲晃神,隨即大步流星跟上去,一路進了酒店。

舒寧嘴角牽起一抹笑意,雖然知道他現在說的話語有些吊兒郎當,但是這話聽起來還是會讓人身心愉悅,這麽多年,除了顧言說過要保護她是外還有誰?就連許溟逸都不曾說過,如今這個小男孩說要保護自己,她不免有些愉悅。看他模樣也就20出頭,而自己呢30已過,當他姐姐綽綽有餘。

她麵上掛著笑意進酒店大堂,可當看見酒店大堂的人時,掛在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快速將臉上的淺笑拉下來,整個人的腳步也猛然刹車,原本跟在身後的邵傑,沒想到她會戛然而止一不留神直接朝她後背撞上去,舒寧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邵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此時站在大廳的許溟逸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礙眼,而後怒火膨脹,放在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咯直響。

滿麵迎人的怒火似是馬上就要噴湧而出。

邵傑感覺到氣氛的怪異,見她清冷的眸光望向大廳某一處,順著她的眼光望過去,隻見大廳那邊站了一個氣質卓然,沉穩厚重的男人,一身黑色正裝,襯托的他整個人挺拔成熟,陰孑的眸子似是萃了毒藥似的朝這邊掃過來,他低頭看了眼被自己護著的女人,“你認識?”“不認識,”她不屑冷笑。她詫異的是許溟逸敢在這個關頭來新加坡尋自己,冒冒然見到他的時候,確實是有一絲驚訝,可隨著邵傑的詢問,將思緒拉了回來,認識嗎?不認識。

她肯定的三個字不大不小,就剛好傳入到許溟逸耳內,握在身側的拳頭,更是有點捏不住了。

見她如此輕描談寫的道出如此三個字,他差點崩盤。“那走吧!”邵傑一邊說著,一邊送來了她。許溟逸隱忍自己暴躁的怒火,直至目送兩人步入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秒,伸手扒開,隨即手中拳頭如猛虎,將邵傑打趴在地,待他反應過來時,才得以回擊。

邵傑自小在黑道家族長大,拳腳功夫自然不會差,許溟逸在漢城握有一方碼頭,拳腳功夫自然是極其狠烈,不然怎能讓手下一乾人等信服。他本就手段狠辣,此刻更是怒火中燒,處在怒火邊緣的人下手又怎會輕呢?許溟逸完全不手下留情,一拳一腳下去都恨不得能弄死他,邵傑詫異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臥槽,老子都不認識你,你乾什麽?”電梯不大,但足以讓許溟逸單方麵碾壓邵傑。在來看看舒寧,她雙手抱胸,依壁而立,靠在牆角,以免這兩個瘋子傷到了自己。

始終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而這模樣恰好被邵傑撇到了,隨即開口嚷嚷,“臥槽,我怎麽感覺今兒自己當了冤大頭了?”

他這話是對舒寧說的。

誰知舒寧並不打算救他,反倒是輕輕一瞥,冷笑道,“虐回去呀!”“不厚道啊你!”邵傑咋咋呼呼道。原本就怒火中燒的許溟逸,聽她跟邵傑如此安然的聊天,更是來氣,下手越發狠烈了,原本隻是拳頭相向,此刻更是拳腳相加,他狂怒的模樣讓邵傑滯住了,這男人猩紅的眸子此時似是將他鎖住似的,不能動彈。許是電梯打架引來了保安,原本住在23樓的兩人電梯停在了18樓,隨即保安蜂蛹而來將兩人扯開,隨後將人拉到保安室。

“為什麽在公共場所打架鬥毆?”保安問。兩人都不回答,反倒是舒寧還是維持那個姿勢靠在門邊。

見兩人都不回答,保安將眸光轉向靠在門邊一臉依然自得的女人,“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她乾脆利落道。

邵傑聞言,臉上雖掛彩可表情詫異望著舒寧,這女人?過後拆遷?反倒是許溟逸聞此言,輕聲一笑,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改不了頑劣的性子。

“真不認識?”保安明顯不相信。“真不認識,”她繼續保持話語。“不認識你為什麽會過來?”不認識你為什麽會出現在保安室?誰知舒寧此刻抬手一指,指著門邊一人道,“問他。”他讓我來的。此時站在門口的保安臉色如同豬肝,怎也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認識這倆男人呀?他以為這是電視劇上常演的感情戲碼。保安隊長狠狠剜了他一眼,隨即對他道,“將人送回去。”舒寧借著門邊的力道站直身體,準備轉身就走,臨走時似是想起什麽?隨即轉眸對保安隊長淺淺一笑,“人家夫妻打架好像也不關你們的事情。”

說完,她搖曳著妙曼的身姿離去,徒留一屋子人目瞪口呆,許溟逸站在屋裏隻覺風中淩亂,嘴角直抽,夫妻?在說他跟麵前這個小孩子搞基?

邵傑聞言,更是滿身雞皮疙瘩肆起,眸光不自主的撇了眼身旁的男人,隻覺惡寒。

一屋子的保安看他們的眸光都有些意味深長,隨即隊長輕咳一聲,“不好意思,誤解了,以後有什麽事情還是床尾和的好,公眾場所打架影響不好。”

隨即目送他們離去。他那句床尾和讓兩人都不敢接話,太惡心了。

舒寧一臉壞笑搖曳著身姿朝自己房間而去,才關上門,便聽聞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並不準備理會。

敲吧!可勁兒敲,自然有人來收拾他的!

伸手將一側書桌上的電腦打開,準備將今日的工作總結發給顧言,門口死命的敲門聲不絕於耳,生生不息。

她惱火不已,隨即拍桌而起。過去將門拉開,看著門口因為剛剛打架鬥毆發型有些淩亂的許溟逸。

“你發什麽瘋?”她冷聲質問。

再來是酒店的服務員都是乾什麽吃的?這麽大的敲門聲難道沒人上來製止?任由他吵得眾人不得安寧。許溟逸似是並不準備回答她的話語,一把推開她,徑直朝屋內而去,隱忍著怒火,他本是想來跟她好好聊聊的,誰知一來便撞見如此激情的一幕,不過隔了一天時間,她邊兒上就有人了,看到那個男人摟著她的時候,恨不得能將撕了他。剛剛若不是保安過來拉著,那個男人隻怕是沒那麽好解決,

舒寧側眸見許溟逸一臉不悅的站在房間中央看著自己,滿臉怒火,她倒也是不怕,隨手將門關上;“怎麽?許總的事情解決好了?”她淺笑嫣然的看著他的模樣著實是很欠收拾,隨即隻聽許溟逸咬牙切齒道;“拜你所賜。”她冷笑,“拜我所賜?”難道是我讓你去跟人家打架的?被打的人都為說什麽,許總這話是不是稍稍有些過火了?

隻怕是這天底下也隻有許總一人如此沒擔當了吧?

“那男人是誰?你跟他什麽關係?”他一步步朝她邁過來,哪怕他滿臉怒火,到了隱忍的邊緣,她也始終是一副毛不經心的模樣。

她越是如此漫不經心吊兒郎當,許溟逸就越有氣。

一段感情,有人在乎,也有人不屑,許溟逸屬於前者,舒寧屬於後者。

他們二人之間也算的上是相輔相成了。

此時兩人暗潮四湧般的站在臥室中央,許溟逸大有一副她若是不回答,便覺不罷休的架勢,而舒寧,似是很不屑回答他的言語。

“就許總看到的那種關係,”她似笑非笑模淩兩可道。

偏生就是這句話惹的許溟逸更是怒不可揭,猛的牽起她瘦弱的臂彎,“舒寧、人貴在自知之明。”

你明知我如何愛你,卻還如此待我,你明知我現在所做的事情不過是商場上常見手段,卻還要同我冷戰,讓我不舒服。

再對待顧言時,你不在乎她是何種人,更不在乎她用了什麽難以啟齒的手段,但是跟我在一起時,你為何要求劇增?為何明明知曉這件事情我並沒錯,卻還要上綱上線。

許溟逸一直不能理解,在對待顧言跟對待自己的問題上,舒寧為何會有那麽大的差距,她可以幫著顧言設局,甚至將自己投入到局內,讓顧言無形之中將她設計進去,她是如可慷慨,可是麵對自己呢?他不敢多想,有些事情細想起來,傷人心。

“我也將這句話送給你,”舒寧一把將自己纖細的臂彎從他掌間抽出來,語氣寧重的將這句話甩給他。

隨後似是很不耐似的,指著門口;“是你自己出去,還是我報警?”他心頭一顫,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許溟逸看著她有些苦笑,有些無奈。

舒寧始終未有半分好聽的語言,在麵對許溟逸時,在她準備放棄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饒是在痛心,她也不想讓自己在同一棵樹上吊死三次,那樣的話、她若乾年後到了陰司,怎有臉麵麵對那些曾經犧牲的人?,看著她怒目圓睜的臉麵,許溟逸有一絲絲晃神,隨即開口道;“你明知我跟林安琪之間沒什麽,你明知我跟她之間不過是逢場作戲,你能旁觀看待顧言那些難以啟齒的手段,為何不能理解我現在的做法?”同樣身處高位,舒寧怎就不懂?舒寧淺笑,跟顧言比?

她袖手旁觀看待顧言的手段,那是因為她一開始就知曉顧言的手段,知道顧言的步伐,知道顧言不會害她,所以她信任顧言,但是許溟逸呢?從一開始她就沒想告知自己事情的經過跟來龍去脈,他要求自己像個旁觀者一樣對待自己事情,可是他不知的是,從一開始她就是局內人,身在局中,又怎能做到旁觀者清?

許溟逸、你對我的要求太高了。

“因為、你、我、林安琪三人從一開始便在一個局中,你要求我做到旁觀者清的時候想沒想過到底是誰將我拉進來的?”許溟逸、你說我對你要求高,你對我何嚐不是i這樣?這麽多年,你怎還沒學會換位思考?“你不可否認的事情是,從一開始你我之間分開就是因為你不會換位思考,就是因為你太過強勢霸道,不顧及他人感受,許溟逸、在回過頭來、你我之間還是如此,就算在重來十次二十次,你我之間也會因為這個問題分道揚鑣,這麽多年、你終究還是沒學會如何去愛一個人,我要的是偏愛,而你從未給過我,”舒寧語氣激烈,言語中透著些許哽咽,大學時期愛過的男人可能會伴隨你一生,就算你們並未在一起,但也會成為你紅裙子上的飯粒,讓你時時刻刻惦記著,她承認她跟許溟逸再度和好有不甘有賭氣,三十歲過後的任性妄為都會被現實狠狠的甩一巴掌,此時、她便被現實打的稍稍有些許暈頭轉向了。

若是忍、她定然能忍住的,但若是許溟逸言辭激烈的指責自己時,她便控不住了,恨不得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卸道他身上去。

許溟逸這麽多年,愛過自己嗎?愛過吧!隻是他給的愛並非自己想要的,他的愛太過理智,從讀書時期開始他便是如此,他愛的太過理智,理智到讓她一度懷疑他是否愛過。

原以為分開這麽久,再度重來,在他們見漲的年歲裏,會有所好轉,事實證明、是錯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許溟逸還是如此,他明知自己不愛林安琪但卻還是跟她逢場作戲,他理智道利用自己的感情去拓展疆土,在事業跟愛情麵前,他選擇事業,一如多年前她跟林安琪發生衝突,因為家族原因,他選擇站在林安琪身邊一樣。

她要的東西很簡單,簡單到很多男人都能給,但是唯獨隻有許溟逸,這個男人在她身旁這麽多年,他們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再度回歸,他還是給不了自己想要的。

“許溟逸、我要的東西很純粹,純粹道你這麽複雜的男人給不了,”你以為你身家萬貫就能有所愛?你以為你英俊瀟灑事業有成就能與愛人雙宿雙飛?這世上多的是愛而不得,你給的再多,也不是別人稀罕的,這世上不缺那種隻要一個蘋果的人。“我可以學,”舒寧的話語在度讓他頹廢,他深知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可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身在這個圈子裏麵,很多事情是不能隨心所欲的。

他害怕舒寧吊兒郎當漫不經心的模樣,那樣會讓他沒有安全感,可也害怕舒寧字字珠璣站在自己麵前戳著自己的脊梁骨,在告知他,他是如何不堪的,他這輩子唯獨隻愛了這麽一個女人,他不想這個女人成為回憶,他要的是現實,可是、他們之間裂痕似乎已經大到無法修補了。

“你已經學了十二年了,”她隱忍顫栗道出現實,將他無情打壓。

“古話說、六年一小輪,十二年一大輪,那些死過的人都開始重新投胎了,而你卻還在原地踏步,許溟逸、你怎不去死啊!你若死了、指不定現在也已經脫胎換骨改朝換麵了,”她殘忍無情的話語似是粹了毒的利劍似的狠狠的朝他而去,她本不想如此殘酷無情的,可是麵對許溟逸的無奈跟頹廢她找不到什麽好辦法來解決了。他越是這般模樣,她便越是氣氛,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變成毒巫婆,將粹了毒的話語扔向別人,許是這個世道將她逼的不知該如何前進,也許是許溟逸這個男人將她逼至懸崖,多年前她離開,很平靜,沒有爭吵沒有吵鬨,多年之後她年歲見漲,原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沉澱,可以做到臨危不亂了,可是事實證明,並非如此,她還差遠了。

許溟逸一挑撥她的時候,她隱忍的怒火悉數爆發了出來,甚至是有種愈演愈烈的架勢。許溟逸看著舒寧惡毒的麵容隻覺痛心,他們之間終究還是存在隔閡,從小成長環境不同,格局不同,所要不同,以至於他多年前做的事情跟多年後做的事情她都不能理解,他們二人之間、存在的是鴻溝,不可逾越的鴻溝。

“我累了、需要安定,而你、給不了。”

此話一出、許溟逸詫異的眸子看著她良久,嚴重各種思緒齊齊翻湧,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難受,直至舒寧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淺緩開口道;“恩。”

這聲“恩”包含了太多情緒。

直至許久之後,她顫顫巍巍踉蹌著扶著一側的牆壁回到床上,一趟在床上身心放鬆,也很疲倦。

她累了、三十出頭的年紀已經不能像小年輕一樣去折騰了,她想安穩,就算不結婚也沒關係,自己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過好餘生就好。更不想在跟誰勾心鬥角,她累了、此番對付林家本已經讓她絞儘腦汁精疲力儘,許溟逸偏生又在這個時候跟林安琪勾搭上,她更是身心疲憊,林安琪當初對自己做的事情,她是不會放過的,林雄?順帶吧!

酒店的大床很柔軟,柔軟到讓眼淚掉進去瞬間吸收,酒店的被子不太好,這座城市明明有著花園的稱呼,此時她躺在被子裏麵像是赤身裸體行走在冰天雪地裏似的,瑟瑟發抖。這麽多年、除了在柏林那個皚皚白雪的夜晚有過這種感覺之後,這麽多年也未有過這種感覺,那時、或許比現在好,最起碼身旁有人,現在呢?她像是困獸似的,被困在一方天地裏,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一下一下的、直到痊愈為止。任由外麵花天酒地,夜場繁華,街燈暖黃,可是她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溫暖,甚至是越來越寒冷,這種寒冷由心底升起而後快速蔓延全身,將她凍僵,冰封,讓她不得動彈、饒是她像個溺亡者似的在最後時刻苦苦掙紮,也無半點用處。

睡一覺吧!明日依舊陽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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