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爆更到完結(2 / 2)

暖愛入心 白慎行 顧言 7860 字 2023-04-20






轉身進房間,將電話撥給顧言,問及原由,氣的顧言差點問候了白慎行祖宗十八代,舒寧笑的肚子疼。

某日、舒寧帶著白居安跟許斯殊出去玩,期間、舒寧問及白居安;“媽媽在家經常欺負妹妹嗎?”

白居安點點頭,一副很沉重的模樣道;“經常受虐待。”

“為什麽媽媽不虐待你?”舒寧忍住笑問道。

“因為我跑的比較快、”白居安人小鬼大,惹的舒寧笑的前仰後翻的。

“妹妹有時候很煩,哭的時候隻要爸爸、爸爸又時常不在家,所以媽媽有時候脾氣會不好,”顧言生的兩個孩子都跟白慎行比較親,哭鬨起來隻要白慎行,任由顧言說儘好話都無用,舒寧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你小時候比妹妹還凶,也是哭起來隻要爸爸、不要媽媽。”

“真的?”白居安睜著大眼睛,似乎不相信。

“真的、”舒寧點頭。

“媽媽把耐心都給了你、所以對妹妹沒那麽多耐心了,作為男子漢,要幫媽媽分擔啊!”舒寧在間接性教導顧言兒子。

那晚、從白居安回山水居時,見到了白慎行,他一身白色襯衫黑西褲,一手拉著電話一手抱著小思言,正渡步在園子裏打電話,白居安一下車,直接張開雙臂撲到他的大長腿上。

“爸爸、”“回來了?玩的開心嗎?”他語氣儘顯慈父神情,將電話受儘兜裏,一手抱著昏昏欲睡的女兒,一手摸著兒子的小腦袋。

此時的白慎行,兒女雙全,優雅如昔,周身氣質早已變的溫和,不在像初見時的那般鋒芒畢露,許是兒女雙全,受家庭溫暖所致,不同的是,他瘦了、許是瘦了很多,以至於讓人能一眼看出來。

“妹妹睡著了?”白居安仰著腦袋問道。

“嗯、”白慎行淺應。

“顧言呢?”舒寧送孩子回來,便問道。

“在樓上午休,”白慎行道。

本來是母女二人睡在一起的,小家夥不安分,哼哼唧唧的、怕吵著顧言,他就給抱出來了。

“那我改日再來,先回去了,”舒寧說著牽著許斯殊上車,白居安萌萌的跟他們揮手再見。

這晚、顧言與白慎行一番翻雲覆雨結束,伸著冰冷的爪子遊走在他身上,而後道;“瘦了。”

白慎行聞言一聲歎息,哪裏能不瘦?白日臨公司事務繁忙,晚上回家得顧著小的,還得時時刻刻忍受著被自家老婆嫌棄、他低頭蹭著她的鼻尖道;“被你們娘三兒給磨得,沒一個省心的。”

顧言知曉,白慎行很辛苦、居安學校大小事宜幾乎都是他操心,偶爾他在書房,將思言摟在懷裏看郵件,還不忘將居安喊道麵前,監督他完成學業,這樣的白慎行,怎能不辛苦?

“辛苦了、”顧言在他麵頰落下一吻。

“不辛苦、”他笑容清淺,磨蹭著她的臉頰,就算辛苦、那也是幸福的。

起初、白慎行隻有一個孩子,便是顧言。

後來、有了三個孩子,他偶爾會應顧不暇、但從未發過火。

顧言摸著他消瘦的身材,不免心疼,蹭著他的臉頰跟隻貓兒似的,惹的白慎行心癢癢,再度翻身而上。

“對不起、不能幫你分擔,”顧言環著他的脖頸淺聲道。

“傻丫頭、”白慎行這三個字,滿滿的寵溺。

某周末,白先生在家休息準備陪陪老婆孩子,卻趁他上樓看女兒的功夫,老婆帶著兒子出門了,甚是哀傷,而舒寧坐在車子,帶著許斯殊,看向顧言,問道;“這樣行嗎?不是還要喂奶嗎?”

“他有法子,”顧言說的咬牙切齒。

舒寧看著一陣好笑,還不忘跟白居安打著眼色。

到商場時,舒寧坐在座椅上拿著顧言的飲料,等著她上廁所回來的間隙問白居安;“你爸爸又怎麽你媽媽了?”

白居安人小鬼大、想了一會兒道;“昨天晚上妹妹哭的很厲害,媽媽凶了妹妹,然後爸爸把媽媽凶了、就是這樣。”

舒寧想、難怪吃了早飯就打電話說出來溜達呢!是這麽個意思,白先生凶了她,所以、不準備在家呆著了,休息都不在家,帶著兒子出來溜達,讓白先生抓狂去?

傍晚在外麵吃完晚飯回家時,許溟逸問;“好端端的,顧言不在家陪著老公孩子過周末,約你出去乾嘛?”

意思明了、她不陪著老公孩子過周末,咋還帶上他媳婦兒?

“出去閒逛、怎麽了?”並未說及白慎行跟顧言之間的事情。

“問問、”許溟逸一手抱著兒子下來,一手牽著她進屋。

多年前的舒寧、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跟許溟逸過上如此和諧平靜的夫妻生活,直至身在這種環境中的時候,她才稍稍有些感歎以往的那番歲月。

長大後的白居安,讓白慎行頗為頭疼,他完完全全遺傳了顧言的性子,跟小時候的顧言一毛一樣,成天惹是生非,到處捅婁子,跟許斯殊一起、兩人成了一對翅膀,白慎行與許溟逸見麵場合最多的地方就是校長辦公室,一會麵,就知曉他倆又雙劍合璧了。

而他們倆由於有多次親身經驗,所以學乖了,有什麽事情讓老師給爸爸打電話,不給媽媽打,因為他們兩人的媽媽都有暴力傾向,回去會捱板子,爸爸舉止文明,不使用暴力解決問題,再來是、學校的老師也比較喜歡給爸爸打電話,漢城兩位鑽石王老五,誰不愛看?

這諾大的漢城,能讓兩位鑽石王老五同時放下手中幾千萬的合同奔赴過來的人,除了老師、估計也沒別人。

這日、麥斯跟許氏合作,兩人在麥斯會議室簽署合同,正準備落筆,許溟逸手機響起,接起來聽了兩句,說了句就來,就收了電話,而後頭也不抬對白慎行道;“等著接老師電話吧!”

果真、不到十秒鍾的功夫,白慎行電話響了,氣的他腦子疼。

小時候給顧言趟雷,現在是給自家兒子,白慎行這輩子,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原因被老師罵過,缺的這部分都從老婆孩子身上找回來了。

兩人將手中東西交給秘書,穿著一本正經的正裝朝學校而去。

“回來想個法子收拾收拾這兩個小東西,成天捅婁子,”許溟逸要氣炸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白慎行應允道,兩人一前一後驅車去了學校。

這年、白居安初二,在學校接二連三犯事兒之後,白慎行忍不住了,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下去;“老子掙的錢全被你送到學校裏來了。”

次日、白慎行跟許溟逸都未去公司,自導自演了一場戲,喊來蔣毅跟徐離等人過來坐鎮,將那兩個小家夥給綁了,天黑時扔到了宜山深山老林裏,這晚、著實是將兩個小家夥嚇破了膽兒,以至於後麵好長一段時間都安生了,不在惹是生非,認真學習,白居安初二那年,被自家老爹給陰了一把、從此格外安分。

那日、顧言去給他收拾屋子,無意中拉開了他的抽屜,發現裏麵大摞大摞未拆的情書,於是乎、白太太開始犯事兒了,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將他這一抽屜的情書從頭讀到尾。

笑的不能自拔,白先生中途回來那文件,見她笑的前仰後翻,邁步過去將她擁在懷裏;“看什麽在?”

“居安的情書,”顧言笑的不能自拔。

白慎行聞言、將她手中的情書放下、而後收拾好抽屜,拉著她離開。

“讓居安知道你看他情書,該生氣了,”白慎行教育孩子比較民主。

這晚、白居安回家,白太太一本正經坐在沙發上跟他討論那天坐他們順風車回家那個女孩子是不是他女朋友,白先生在一側,汗顏。

他老婆腦子不好,小孩子心性,兒子少年老成、心思玲瓏、看著自家老媽跟看神經病似的。

“媽媽、你腦子裏裝的是啥?”白居安毫不客氣懷疑顧言是不是腦子不好?

“說什麽呢?”顧言一個冷豔過去。

“那天跟你一起走的那個叔叔是不是你男朋友?你還跟人家有說有笑的,”白居安想、想坑我?看誰坑誰。

原本在一側盯著畢竟本看的白慎行聞言猛然抬起頭、看向顧言,眸子裏帶著審視。

“那叔叔比爸爸年輕帥氣,”白居安再接再厲。

“我也看見了,我跟哥哥一起,”此時坐在一旁的思言也不忘高舉手回答。

“顧言、”白慎行聞言、一聲冷喝響起,嚇得她一個驚顫。

“瞎說什麽,一個合作商、你少坑、是不是你女朋友?”顧言不想就這麽被自家兒子給坑了、將話題轉移回來。

“那個叔叔還扶了媽媽一下、上車的時候還護著媽媽,”白居安繼續加油,看著自家老爸、在說老媽,見老爸麵色越來越不好,他就知曉自己成功了。

“顧言、上樓、我倆談談,”白慎行聽不下去了,關了手中電腦,而後起身上樓。

“你等著、”顧言被自家兒子給陰了,臨走時還不忘放狠話,白居安頗為嘚瑟。

“以後不許去公司、不去去找斯殊玩、他也不許到家裏來,”顧言放聲恐嚇,嚇得嘚瑟的白居安瞬間變臉,一臉委屈的瞅著自家媽媽。

白居安十二歲這年、將自家老媽給陰了一把。

後果是、白先生很生氣,折騰了白太太一宿。

第二日、顧言滿屋子找白居安,想要泄憤。

白先生回來見她樓上樓下找什麽便問道;“找什麽?”

“白居安呢?”“怕你打他、拉著妹妹去老宅了,”白先生毫不客氣指出白太太粗暴的一麵。

“你晚上睡沙發,”白太太冷聲道,白先生鬱悶不已;“與我何乾?”那日白慎行歸來、見白居安在滿屋子找東西,問及找什麽;白居安答;“找夾核桃的夾子、上次不知道被妹妹扔哪裏去了。”

“都說了用門夾也是可以的啊!”彼時張嵐站在一側好笑道。

白居安聞言、一臉懵逼望著白慎行,“爸爸、被門夾過的核桃還能補腦嗎?這是要給媽媽吃的。”

“……”

白先生無語了一陣之後、一聲大喝;“白居安、不許欺負媽媽。”

聞言、白居安縮了縮脖子,灰溜溜的走了。

小時候一直以為思言長大後絕對是個活潑好動的女魔頭,可沒有、白慎行一直覺得、兩孩子生反了,思言除了偶爾比較喜歡撒嬌黏人之外一切都好,反倒是白居安,上天下地無所不能,比顧言小時候還能鬨人,鬨的他心累,偶爾受不了他會想著一屁股踹翻他。

小時候的思言沒少被顧言凶,反倒是長大就好了,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公主,性子隨了白慎行,偶爾會被哥哥拉著出去闖禍,回來時,白慎行慣性訓斥白居安,思言則是很淡定的坐在一邊兒看著哥哥挨訓,捱完訓罰站時,不忘拿著東西做到哥哥旁邊,一邊吃一遍抬頭問他餓不餓。

某次被白慎行看到了,忽而自己跟顧言小時候,他好些次捱完訓罰站時顧言就跟思言一樣,將吃的擺滿地,一邊吃一邊問他餓不餓,想不想吃。

妥妥的一副小惡魔的性子。

好幾次、他跟顧言聊及小孩子的性格,顧言老說思言性子像自己,哪裏像自己了?妥妥的一個活脫脫的顧言。在白慎行看來、兩個孩子都像極了顧言、活潑好動,不過時一隻白兔子,一直黑兔子。

“妹妹、你這樣是不對的,”白居安一邊罰站一邊跟自家妹妹做思想工作。

“哥哥、媽媽回來也會來欺負你的,”小思言笑的一臉邪惡、瞅見自家哥哥挨訓她很高興。

果真、顧言當晚回來看見白居安在發展,興高采烈的換好鞋子進來直接站在他麵前,伸出腳踢了踢他,問道;“犯法了?”“媽媽你是後媽嗎?”白居安萬般無奈、萬般委屈、妹妹妹妹將自己給賣了,媽媽媽媽不喜自己、人生怎就如此悲催?

“又不是我讓你站這兒的,思言、我們走。”

“媽媽、我還是留下來陪哥哥吧!一個人、好可憐的。”

後來、白慎行問顧言、為何小時候每次罰站的時候,她會拿著吃著做他旁邊,一邊吃一邊跟他說話,顧言說、因為不想讓他一個人可憐兮兮的罰站,也不想陪著他無聊,吃東西是最好的辦法,又能陪著他又不無聊。

白居安十四歲那年,通過自己努力,考到了國外一所有名大學,年僅十四歲的他,精通五國語言,而這一切、都是白先生的功勞,白居安幼時、他便帶著他前往各國出差,時常在天上飛,他見多識廣,肯於學習、在國內時,時常聽許阿姨他們講起母親年輕時在國外的經曆,於是他也踏上了顧言當初走的那個征程,他去過洛杉磯、去過柏林、走過每一個她們提及的地方,回國之後,便將那個城市的變化說與自家母親聽,顧言的兩個孩子都很粘著白慎行,但最愛的、還是顧言、白慎行從小教導他們,要愛媽媽,要保護媽媽、所以以至於白太太到了不惑之年,依然保持著一副小孩子心性,時常將白先生與兒女氣的無奈又好笑。

白居安二十三歲那年、學成歸來,似是有所愛、接手麥斯、而白慎行與顧言、攜手共享天倫之樂。關於俞思齊。許久之前的某天、忘了具體日子、她前往首都看望出差時,見到了俞思齊、他一身正統西裝出入某種場合,此時的他,已經褪去一身滿身風雨、人生閱曆雄厚到可以容納百川,照樣還是謙謙君子模樣、眉宇間還是初見時的那種淡淡愁容,他年長顧言八歲,如今正值不惑之年,遠遠見到他,與身邊人耳語了兩句什麽,跨步朝自己而來,嘴角噙著淺笑,此時的舒寧,倏然想起顧言多年前說的那句話,“俞思齊這人、身上帶著一股子魔力,就算什麽都不說,單單是站在你麵前,便足以照耀你整個蒼生。”

俞思齊是陽光,可以救你與水火之中,她二十歲認識俞思齊,相隔十幾年在去回想多年前的初見,確實覺得恍若如夢,看不真切。“;來首都出差?”他邁步過來淺問。

“嗯、”她淺應。

兩人站在酒店大廳閒聊時,舒寧似揶揄道;“好不容易到你的地盤來了,晚上是不是要一起喝一杯?”

“好、”他一如多年前、語氣清淡,不夾雜太多感情,換句話來說、除了在顧言麵前,他從未見過俞思齊有什麽多餘的情愫表明出來。

顧言常說俞思齊是她的陽光,但她又何嚐不是俞思齊的陽光,照耀他的餘生,後來她嫁為人婦,隻怕是他鮮少在笑過。

俞思齊許是要是纏身,說了句晚上見,便提前離去,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電梯裏,她才緩緩回眸。

這晚、八點、他接到俞思齊電話,相邀她到酒店頂層、於是她放下手中工作,朝樓上而去,這年夏季,首都熱的駭人,一波波高溫不斷來襲,讓人心煩的很,此時她從外麵回來,才洗了個澡,穿著睡袍看了兩份郵件,接到俞思齊電話,頭發都來不及擦乾,便上去了。

俞思齊見此、微微蹙眉,而後道;“頭發都不吹乾。”

她聞言、笑道;“這不是怕你久等?”

他淺笑,並未應允什麽,後來淺聊中,她才知曉,不惑之年的俞思齊,依舊孤身一人,未娶,聊及此處,舒寧有些濕了眼眸,而後問道;“值得嗎?”

她問的是、對於顧言是否值得,俞思齊端起麵前的酒杯淺酌一口,將視線遠眺到窗外,眸間似是有星辰大海,而後淺緩且遠眺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我年長她八歲,願意用我吃過的苦,受過的難,為她鋪就一條繁華大道,而這條大道的儘頭,站的是白慎行,並非我,愛是最高境界,是成全,”這是俞思齊初次在外人麵前表露自己的心聲,而舒寧猛然間聽到這話時,差點紅了眼眶。

俞思齊乃正人君子,知曉顧言心中隻有白慎行,多年前,使儘手段將她送回白慎行身邊,而自己、遠離他們之間、隻因知曉,愛情容不得第三個人,而他、便是那第三人,後來他待任漢城市區長,在漢城那幾年,他身邊朋友甚少,但即便是這樣,也絕不去打擾顧言的生活,可就是這樣謙謙君子,輸給了強取強奪的白慎行。

他說愛的最高境界,是成全。

他救顧言於水火之中,完全有機可乘,可沒有、他隻是守護她。

顧言這輩子何其有幸,這世間隻怕也隻有她能如此有幸。

“你還一個人?”舒寧淺問。

他並未應允,隻是靠在座椅上緩緩點頭。

“身邊沒有合適的嗎?”他們這群人、一路跌跌撞撞走過來,唯有他最是君子,也唯有他最終落了單,不惑之年,依舊孤身一人。

聞言、他輕扯嘴角;“不想將就。”

他這輩子,年少時遇到一個女孩子,因自己的職業、葬生在邊境極寒之地。

青年時、遇到一個女孩子、心有所傷,他一路細心嗬護,將她送達彼岸,如今人到中年,便不想在去花費心思去談情愛,更不想將就。

這場交談、著實讓人內心顫栗不止。席間、他接了個電話,與對方交談時、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許是好友;隻聽他道;“來不了,有約了。”

“朋友?”她問。

“狐朋狗友,”他答。

“你們最近都還好?”俞思齊一句話包含了他們所有人,但舒寧知曉,他想知道的是顧言。

“挺好的、顧言懷二胎了,身體不大如前,最近一直在家養胎、所以出差這檔子事兒都落到我身上了,”舒寧語氣中有些無奈,順帶聳聳肩。

俞思齊聞言、端著杯子的手一頓、而後道;“希望是個女兒,兒女雙全人生才得以美滿。”

舒寧眼中的俞思齊、太過謙讓、他說兒女雙全人生才得以美滿,但這話他說的是顧言,可他自己呢?他愛故顧言,哪怕她嫁為人婦,已為人母,將生二胎,他想的也僅僅是希望她人生得以美滿,字句之間、並未透露自己半分。

“很想知道你當初為何願意將顧言拱手相讓,”她問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俞思齊對顧言那種隱忍克製,並非常人能做到,他處心積慮用儘手段將顧言送回國內,旁人都不知曉,唯獨那次許攸寧喝醉,迷迷糊糊說出俞思齊是如何步步為營將顧言算計回國內,那時的她、竟然覺得驚為天人。

“因為她看白慎行時,眼裏滿是星辰大海,”看他時,隻是掛著一抹淺笑,常年不變。

正因為愛她,所以想讓她幸福。“如果你人生當中遇到第二個顧言,會……”

“不會、”她話語還未說完,俞思齊果斷回答,他人生中不會有第二個顧言,有些人,一生中,隻會遇見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這晚、俞思齊送她到所屬樓層,離去時、舒寧側眸望向他道;“你人生中會遇到屬於你的良人。”

不一定隻是顧言,大家都幸福了,怎麽能將你落下?

俞思齊聞言、僅是淺笑點頭,並未應允。

遇見顧言、已經耗費了他一生的運氣,怎還能遇到他人?從首都回來之後沒多久、顧言生產,她將這檔子事兒忘到了煙消雲外,再想起來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情了,她的女兒坐百日那天,大家坐在一處淺聊,她說起了三四個月前在首都見到俞思齊的事情,將大致情況說給顧言說時,她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露出一個苦澀又幸福的笑容,舒寧不懂,索性就沒問,她想,顧言大抵是感激俞思齊的,但一個人就一顆心,就一輩子,不能分享給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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