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命蛙隻是需要一點血,不會傷及這位姑娘的性命。」
薛神醫為免節外生枝,立即勸道:「姑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姑娘,我們真不會傷到你!」
「你放屁!」
剛才隻是咬一口,就痛得她差點暈過去。
吸她的血,豈不是要她的命?
更何況,楚薇雲那種惡毒的女人,死了就死了,跟她有什麼關係?
燕琉月越發厭惡眼前這女子,她瞪著兒子:「你要是還想讓她留在國公府,就讓她用自己的血,來彌補之前對所有人的不敬。」
風漓夜眉眼抬起。
娘這是同意,讓傾歌留下來了嗎?
若能不傷娘親的心,他是絕不願意去傷害她的。
可他不能放楚傾歌離開,不願意。
楚傾歌又氣又絕望:「風漓夜,你聽清楚了,我不願留在國公府,我討厭你,我一點都不想當你的娘子,我討厭你聽到沒有!」
什麼讓她彌補,才允許她留在國公府,簡直是放屁!
她有說過想要留在國公府嗎?
這些人,要不要如此自作多情?
「風漓……你!你敢!」
他竟然收緊了手臂。
他答應了!
他憑什麼答應!那是她的血,她自己的身體!
她怒,怒得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男人。
可她終於想起來,這個落後的社會,這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誰強,誰就可以主宰他人的性命!
不管這個人,是他的娘子,還是一個與他完全沒有關係的人。
隻要他願意,他都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楚傾歌氣得兩眼猩紅,掙紮無望之下,她忽然一張嘴,低頭用力咬在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