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有數。」傾歌有點不耐煩地,將他一把揪了過來。
「告訴那傢夥,沒事就多去城牆上走走,震懾一下蒼狼的探子。」
「公主,不是要議和了嗎?」風肆壓低聲音。
「你家世子爺沒有告訴你,拓跋義未必是個聽話的乖兒子嗎?」
拓跋義始終是未知的因素,就連楚傾歌也對他沒什麼信心。
這次攻打北瀾關,便是拓跋義和北秦二皇子一手搞起來的聯盟。
快到嘴的肥肉,如此輕易放棄,拓跋義那個狠辣的人,未必就真的願意。
風肆當然也想過這一點,隻是,今日難得有了一點點的安寧,大家暫時都不想思考戰事。
至少還有五日安寧的日子不是嗎?
準備是要做的,但,也得給自己一個喘口氣的機會啊。
「還不趕緊去?」傾歌踹了他的小腿一腳。
風肆後退了一步,瞅了她一眼,才無奈折回,請求世子爺巡邏城牆去了。
傾歌這才回到房間裡,隨手將房門關上。
「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壓製他的蠱毒,又能維持多久?」
房內,慕白坐在椅子上,一張臉和他身上的衣裳一樣,看起來還是慘白無血色。
今晚為了讓將士們安心,勉強撐著出去應酬了一會,回來的時候已經精疲力儘了。
說什麼研製弩弓,事實上,就是楚傾歌在畫設計圖,一邊畫,一邊給他講解。
這弩弓,還是得要等他身子好點,才能動手去做。
這個問題,楚傾歌沒有回答。
在還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目前以這樣的方式刺激一下他,讓他每天活蹦亂跳的,總好過像之前那樣,一天到晚臉色慘白。
就是,那傢夥不知道能忍多久。
世子爺的脾氣,可沒有那麼好。
是絕對的不好。
絕對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