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卿拿著筷子的長指頓了下。
他安靜了下來,視線不知盯著什麼東西,或是,根本就沒有焦距。
隻是,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又低頭,慢慢吃了起來。
但很明顯,如今吃在嘴裡的東西,沒有絲毫滋味。
沒多久,他就吃飽了。
三個饅頭,剛開始一口氣啃了兩個。
在傾歌問出了南星這兩個字之後,剩下那個饅頭,他隻啃了幾口。
食不知味。
將東西放下,他回頭看著她:「給我施針舒緩一下,我被金謹陵打了一掌。」
「金謹陵是誰?」她雖然是醫者,但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來者不拒。
「她手底下,四名守護者之一。」
「她?」
這個「她」,鳳九卿沒有解釋,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那麼,她手底下四名守護者,又是什麼人?厲畫行是其中一個?」
至於,慕白的娘,那夜的黑衣女子,是否也是其中一個?
「她手下四名守護者,謹言慎行四位嬤嬤。」鳳九卿坐在長椅上。
看他動作有些遲緩,看來,這傷並不輕。
傾歌走到他的跟前,仔細看著他的臉色。
這是被內力震傷了心脈,臉色蒼白,唇色發青,不過是在強撐。
「打傷你的金謹陵,便是謹嬤嬤,該是武功最高,而摘星山莊的厲畫行,應該是行嬤嬤吧?」
鳳九卿抬頭的動作有些費力,但還是抬起眼簾,看了她一眼。
他點了點頭:「金謹陵武功最高,厲畫行該是四人當中,性情最溫和,也是武功最次的。」
「慕白的娘是哪位嬤嬤?」
他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又瞅了她一眼:「這麼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