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一頓後,穆淵穿上還沒有乾透的長靴,就要出去。
楚傾歌從山洞裡探出頭,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又要去哪裡?」
她現在飽的幾乎要扶牆,躺下來也根本睡不著。
「我去看看周圍還有什麼能吃的。」
他從來不會虧待她的胃,不管是多艱辛的條件之下,隻要有機會,就一定要給她創造最好的生活條件。
傾歌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後:「不是還有大半隻野豬?」
這種天氣,天寒地凍的,野豬放兩天也不會壞,何必還要出去找食物?
「你午時才吃過野豬肉,我猜你晚膳的時候不會再想碰它。」
所以,不去找點更新鮮的食材,她大概是不會吃。
那頭野豬,等他回來之後將肉切成片,風乾帶走,以後他還能慢慢吃。
「我有這麼難伺候嗎?」楚傾歌撇了撇嘴。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最能適應惡劣環境的。
不過話說回來,中午吃了那麼多野豬肉,此時好像真的有些膩了。
都怪穆淵。
有他在身邊之後,她對飲食的要求愣是越來越高。
現在,粗糙一點的夥食,吃下去都覺得委屈。
「我好像越來越矯情了,這樣不好。」
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傾歌立即就想給自己改正。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習慣了被照顧得無微不至,以後要是穆淵不在了,她怎麼辦?
呸呸呸,都在說什麼混帳話?穆淵怎麼可能會不在?
她的意思,隻是說萬一以後穆淵不在自己身邊,沒有人如此全心全意照顧她,她會不習慣的。
都在想什麼混帳事?
一想到穆淵不在了這幾個字,莫名,一陣揪心。
「算了,反正我躺著也睡不著,我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