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女皇登基慶典,但新女皇早早就離場,這慶典,也很早就結束了。
張岩和戚驍在永安殿的偏殿,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看到楚傾歌進門,兩人立即起身,一同跪拜了下去:「參見陛下!」
站在兩人身後的香蘭和冷戰也忙跪下來行禮道:「參見陛下!」
楚傾歌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行為隨心所欲。
以後,這些朝拜,每個人見到她都會做。
就算不習慣,也隻能慢慢去適應。
她擺了擺手,走到玉椅前坐下:「起來吧,賜座。」
張岩和戚驍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香蘭和冷戰依舊是各自站在自己義父義母的身旁。
傾歌看了香蘭一眼,笑道:「數月不見,香蘭姐姐如今看起來,已經開始有了張大人的風範。」
香蘭嚇了一跳,忙躬身道:「陛下天神之軀,怎能與末將如此姐妹相稱?」
「你是說,我不配嗎?」
「陛下,末將該死!」香蘭立即要下跪,張岩也慌了神。
楚傾歌無奈,擺手道:「別動不動就恕罪請罪的,朕以後謹言慎行便是!」
香蘭和張岩互視了眼,這話,太委屈陛下了呀!
但,好像卻又是這個理。
人還是九公主的時候,和大家說話嬉嬉鬨鬨的,哪來那麼多的規矩?
可如今她已貴為陛下,不是她要謹言慎行,而是,大家不敢在她麵前放肆了。
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從此以後,身在高位,日子再不像從前那般瀟灑從容了。
對一個小丫頭來說,未必,是什麼好事。
可她是南晉的女皇陛下,以前的老陛下,也是這般過來的。
「陛下,香蘭從前是山野丫頭,不懂太多的規矩,還請……」
張岩想了想,這恕罪不恕罪的,說多了,陛下又要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