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漓夜似乎有些煩躁,冷颼颼的目光,哪怕在他病重的情況之下,也能叫風肆滲出一身冷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風肆不敢多說話,隻是站了起來,退到一旁。
「怎麼?你敢對他發脾氣,就不敢看我一眼?」
楚傾歌這話,並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她話語沉重,心在給他把脈那一刻,涼了半截。
也許,她現在可以理解風漓夜的行為了。
無力回天……心酸得一塌糊塗。
「抱歉。」風漓夜的目光,終於落在她身上。
四目相接,並沒有任何怨念和隔閡,事實上,他們的心一直在一起。
隻是,有些事情,連一向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風漓夜,這次也無能為力。
「是那日你知道我要被風定囚禁起來,強行衝破夢魘醒過來,結果,讓自己心脈儘碎嗎?」
她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脆弱的。
已經到了這地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堅強。
堅強去麵對,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是嘴一張,話一出口,就有些哽咽了。
心脈儘碎,用二十一世紀的術語來說,是心臟受損了。
要做心臟手術,沒有現代化的儀器設備,以及現代化的無菌環境,成功率約等於零。
她可以做這個手術,但是沒有設備,她一點把握都沒有。
她現在連稍微深入一點的檢查都不能給他做,心膜受損,心血管爆裂……若不是他體格足夠的強悍,功力也足夠的深厚,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楚傾歌心裡難受,言語間,未免還是有些怨念。
「若是早告訴你,你會願意去琅琊山嗎?」
風漓夜倒是因為早就知道自己的情況,所以,此時隻餘下不能守護她終生的遺憾。
難過和對失望的恐懼,倒是不見有多少。
長年活在戰場上,生命朝不保夕,其實,早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