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北城撕開了白天那斯文的偽裝,雖然已經半夜了,尋求刺激,任由欲望肆意瘋長的人,在各大酒吧會所中晃悠。
舒梨跟顧訣一前一後走進了“夜色”私人會所,晦暗曖昧的燈光一打,男男女女靠的極近,酒精像是被烤化進了空氣中,都不用喝酒,早已經微醺了。
舒梨就被眼前的一切,嚇得一懵。
胃裏的酸水,仿佛更加肆意沸騰了。
別問,問就是後悔。
她一個品學兼優的高中生,受了什麽刺激,需要大半夜跟著北城知名的風流紈絝來私人會所啊!
她清澈的小鹿眼蕩漾著一層琥珀色的水汽,兩行貝齒咬著下唇,滿嘴腥甜。
身邊的顧訣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小書呆子的緊張和後悔儘收眼底,他嘴角的笑容真切了幾分,
“鬆了牙。”
“嗯?”舒梨疑惑,抬頭。
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口袋裏伸出來,還帶著幾分溫熱,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舒梨白瓷一般的下巴,
“改改你這個壞習慣,別動不動就咬自己的下唇,每次弄得鮮血淋漓的,讓別人看見了,怕不是要誤會……”
“誤會?誤會什麽?”
他的手勁不大不小,滿是存在感,舒梨鬆了牙,飽滿的櫻唇更加豔麗,甚至腫了幾分,像是早已經熟透了的漿果,輕輕一碰,就要爆汁了。
顧訣眸色微垂,她皮膚皎白如月,唇色靡麗,一條紅色的裹身裙,將玲瓏曲線展現的淋漓儘致。
顧訣忍不住自嘲,看了那麽多女人,終究還是被打了眼。
眼前這位哪裏是什麽“小孩兒”?
分明……
分明熟的剛剛好……
“會誤會什麽?”舒梨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
“咳,”顧訣深邃的眸子偏了一些角度,喉嚨微乾,嗓子發澀,聲音卻更加低了,
“讓人誤會,是我咬的你……”
舒梨:……
兩隻嘴角往下耷拉著,眼看著又要被氣得掉淚珠兒。
顧訣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尖,沒辦法,這小書呆子實在是太好逗了,連生氣都那麽可愛。
舒梨轉身就要走,顧訣卻又挽住了她的腰,半拖著人兒往包廂走,
“得了,算我孟浪,我齷齪,我改,一定改,我們家舒梨別氣,”
顧訣一邊走,一邊低聲輕輕哄著,溫熱的氣息打在舒梨的耳朵上,裸露的脖頸紅了一大片,
“今天有幾個朋友非要見見你,就當給我個麵子。”
包廂門被打開,奢華至極的包廂中,五六個年紀輕輕的豪門新貴端著酒杯,坐在牌桌旁邊,聽到開門聲,或審視或調笑的目光,在舒梨身上遊走。
“別看了,我們家小孩兒還未成年呢。”顧訣輕笑著打破了包廂裏的安靜,那些個豪門新貴們,也收斂了一些目光。
顧訣被人讓到了牌桌上,舒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腳不知道放在哪裏,很快,侍從拿來了酒單,舒梨看著那一串爛七八糟的酒名:
《血腥瑪麗》?《雪球》?
《藍色瑪格麗特》?《特基拉日出》?
啥?
這都是個啥?
大黑貼心,進來之前把舒梨的小書包塞到了她手中,反正顧訣幾個人已經開始打牌了,舒梨的學習癮有犯了,那就點杯茶吧,提提神,
“長島冰茶,謝謝。”
侍從微笑點頭。
不遠處,一聲懶嘰嘰的:
“別給我們家小孩兒喝酒精,”顧訣眸子都沒有抬,瀟灑地甩出幾張牌,默了片刻,